口瞅了眼,很随意的道:“你们家来人了!”
这话打断了纪岩的思索,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吴七也没多作停留,也往相反的方向回家去。
纪家大门口停了辆黑色奥迪,正好在路中央,不左不右的把前后的路都给堵住了,除了人和自行车能通过外,稍稍宽点儿的车都过不去。
这要是搁在农忙的时候,堡子里经常有牛车马车的来回运苞米,不出半个小时肯定得有人站在道上破口大骂停车的是一人拉屎占了所有毛坑儿,也不给别人行个方便。
好在是大年初一,道上少有车走,又正好是中午行人也没几个,才能这么安生。
不过,光瞅着这车停的就知道开车的人是个不太讲究的,或者说就是嚣张,根本没把这样一个小堡子放在眼里。
还没见着车主光是这点就让纪岩没有多少好印象,加上先前吴七说的那些话,让她本来挺美的心情直接由晴转阴。
院子里的积雪清扫成了两堆还没有运出去,靠着木头栅栏留出来的小道儿能有个一米来宽,纪岩走了能有多半儿远,正好房门就开了,打里头‘嗖’的声丢出一物,‘啪嗒’正掉到她脚面上。
低头一看,是个被咬了半拉卡叽的冻梨,流出的汁水在黑帮的布棉鞋上印出瓶盖大小的一摊湿迹。
“……哟,打着你了?”
房门口站了个中等个头的男人,三十奔四十岁的模样,本来是副叼叼没当回事儿的架势,只斜眼瞅了瞅,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道歉,纪岩这边抬起了头,在看清楚了她的长相后,男人眼睛一亮这才出了声儿。
看见男人那张特别抽像的脸,纪岩终于反应过来门口那辆车是怎么回事儿了。
王利子,纪红傍着的那人煤老大,哪怕是活了两辈子纪岩也没弄清楚他的这个便宜二姐夫真名到底叫什么?平时跟家里人一样都叫这个不知道怎么才起出来的外号。
对于此人,纪岩可真是半点的好印像都没有。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纯粹是地皮无赖出身的人,靠着开黑煤窑发了家当了煤老板,除了有钱之外没见任何长处,就这还把她二姐给迷个够呛。小小年纪就跟着他当了情妇,直混了多少年才捞着个名份。
当年的那些事儿,纪岩实在是赖得再去回忆,只要见着这人她就觉着厌恶的慌。抬头扫了眼,推开门就进了屋。
纪家老二纪红穿着一身大红的坐在炕头上,涂脂抹粉打扮的艳丽明媚,见着纪岩的第一句就稍带了训斥:“那是你二姐夫,跟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