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那,那我就不待这儿了,时候也不早了,得回去写作业了。”她尽量说的平常一些,这种情况下也实在不好说别的。
“行,你们走吧,我就不送了。”吴七挥了下手,示意门口的那些人给两人让路。
这看似平常的主客之间离别的对话,谁又能想到就在刚才还上演了一出生死危局。
直到看着纪岩和简勋两人坐上车子离开,守在外面的小弟才敢走进客厅汇报:“大哥,他们走了!”
“嗯,我知道了,让兄弟们都散了吧。”吴七背对着门口,头也没回的吩咐道。
“大哥,就这么放她走了?”心腹小弟直替他不甘,费了半天劲,帮里头这么多兄弟受了伤,到头来还是没把人给留住,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家大哥是怎么想的。
吴七似有触动,背对着的身形微颤了下,似在克制着某种情绪,沉声道:“不放走还能怎么办,她把枪都顶脑袋上了,难道我要看着她真的去死吗?”微顿了几秒,轻叹了口气:“我怎么舍得啊!”就是因为这份不舍得,才让自己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喜欢她,却又不忍心强迫她,下了狠心走到一半儿了,却还是打住硬不下去。他自认为心狠,为了达到目地,什么样的事情都下得去手,唯独对她狠不下心。这是不是就是老话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了。他吴七活了好三十年,头回栽在女人身上,还是个黄毛丫头。这一栽就是个狠的,头破血流什么时候能爬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小岩,你可是真狠哪!”半点不给他留余地,她就那么喜欢那家伙吗?
“大、大哥,你——”心腹小弟瞅着他脸上滴吧下来的眼泪儿,没敢往下说。
大老爷们,五尺高的汉子,那讲究的是牙落和血吞,流血流汗不流泪,咋能娘们兮兮的说掉眼泪儿就掉眼泪儿呢?好歹也是帮里的老大,这么多小弟都管着叫大哥呢,弄这么一出算几个意思啊?
吴七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怔愣了下抹了把脸,看着一手的湿,忍不住哧了声苦笑:“今天的酒还真是喝多了。”喝多酒的人情绪就容易犯傻,先是要死要活,现在又开哭,还真是反复无常,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够冲动,也窝囊。
“去,给我开两瓶好酒——”
“大哥,你不是说已经喝多了吗,还要喝啊?”
吴七转过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他看了眼。
心腹小弟之所以称为心腹,一部分原因是对他的脾气了解程度比别人要深,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