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然而身为田氏嫡长,他同那庶兄仍有不同,他非但要成为上卿,还要让田氏一同壮大,成为旁人不敢轻忽的大族!也唯有如此,他“争来”的家主之位,才与众不同!
眼见那少年深受打击的走出了院去,楚子苓面上也显出些许笑意。她当然知道,这个田氏不容小觑,总有一日会兴旺发达,成就霸业。但这些,与无咎何干?
闻达之路何止一条,既然无咎不愿,田氏就同他们没甚关系了。
并没把这小小插曲放在心上,楚子苓继续碾磨起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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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辆田车疾驰,声若迅雷,展如雁翅,顺着旷野铺展开来,一时间鸟兽皆惊,四下奔逃,然而三辆战车矗立前方,还有百来兵士持剑持戈,严阵以待,哪里能走?喊杀声顷刻响成一片。
望着前方车阵,田恒松了口气,这大半个月的操练,总算没白费功夫。田猎虽是演武,但跟真正对战大有不同,需要的是严密阵型和迅速出击,只要掌握这两点,冬狩时自能崭露头角。
不多时,一场围剿便到尽头,就见一人驾车向这边驰来,还未到跟前便高声道:“君子,此次获鹿十头,豕两头,可是大胜!”
田恒面上可无笑容:“这点猎获,又算什么?此次冬狩,只田车怕就有数百乘,想要在君前献技,绝不能怠慢!”
这副模样,立刻让卢溪噤声,不敢招摇。身为家主车右,田氏家兵原本的指挥,卢溪初见这离家许久的庶长子时,也是极为不忿,颇多挑衅。然而众人的轻视慢待,短短三日内就散了个干净,实在是对方御术高明,武艺绝伦,几人围殴都无法招架。加之他练兵的手段和提拔人才的魄力,更是让家中车兵在短时间内就脱胎换骨,重整军容。
因此卢溪对于田恒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颇有些唯命是从的架势。
目光环视一周,田恒对面前所有车兵道:“田猎演武,阵上杀敌,如今尔等已能同猛兽搏杀,有朝一日,定能立下战功!”
这一句,可比任何夸奖都更让人激动,下面兵士尽数高呼,田恒转头对卢溪道:“今晚设宴,把猎物分食了吧。”
就算是家兵,也未必能天天吃肉,卢溪吞了口唾液,问道:“君子不留下与吾等同乐吗?”
怎么说也相处了大半月,卢溪十分清楚这位长官的作息,每日都要不辞辛苦赶回城中,从不留宿田庄,难不成院里藏了娇娘?
这私底下的腹诽,田恒自然听不到,他的面色阴沉了些,低声道:“我明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