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呀。魏先生,你知道的,我们老陈家的老传统,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你真打我,那就大不了就溜了。”
魏文长冷冷一笑,说道:“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就像跟魏先生您谈几句心。”陈石想了想,正色道:“西川魏文长魏八爷,那是三十年前便风流绝世的人物,当年风头甚至压过了那位比岳不群还岳不群的林振南,连晏九楼的女人都敢抢,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慷慨激昂?”
“当然,当年因为这件事情,晏九楼这位大枭雄差点要了您的命,还是李家老爷子出手,救了你一命。君子有所为而后有所不为。八爷您是慷慨任侠的人物,受了李家老爷子大恩,自然应当以国士之礼报还,事实上八爷您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说是老爷子义子,其实相当于给李家做了三十年家奴,要不然,以八爷您的手段智慧,只怕现在成就可不比晏九楼这位您当年的情敌差上多少。”
陈石这番话,似乎触犯了魏文长某些禁忌,他微微眯着眼睛,冷声道:“我魏某做事儿,还轮得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评价?便是你爷爷敢这么跟我讲话,老子也一拳打过去,轰他个稀巴烂,老子念你是后生,不与你计较,再一味纠缠,就是在寻死了。”
面对魏文长威胁,陈石倒是丝毫不紧张的样子,笑道:“魏先生的拳头,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硬的。不过您前一阵将金刚不坏的林振南都打得远遁西藏疗伤去了,自己真一点伤势都没有?那我可是万万不信的。我陈石虽说打不过你,但真跑起来,您也不定追的上我,所以这种吓唬人的话,还是甭提了吧,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是?”
“你究竟想说什么?”
“不是早说了么,跟八爷您讲几句贴心话,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嘛。”
陈石娓娓道来,倒是真有几分卓然超脱气度。
“您为李家鞍前马后三十年,这恩情如何也报答得差不多了,现在老爷子要去了,却不打算将衣钵传给你,而是传给一个黄毛小子,八爷真甘心?”
“八爷正当春秋鼎盛,真就这么甘性,一辈子为他人做嫁衣,被晏九楼压制一辈子?”
魏文长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意气风发,慷慨激昂。气吞万里如虎。
“八爷,你笑什么?”陈石不解。
他来之前,可是下足了功夫的。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魏文长可是西川李家的肱骨之臣,又跟晏九楼有一段化不开的仇怨,他这般说辞,便是不能说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