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脸上没有半分诧异,凤九幽忽地邪邪一笑:“我知道。”
阮绵绵抿了抿唇,他果然是知道的。
“不过梧爱,你可知道,西流国此次前来景陵城面圣,为了何事?”慵懒玩笑的口吻,似乎不过是随意一问。
阮绵绵不想参与太过朝政的事,而且也觉得没有必要去想这个问题。虽然,她很清楚西流国的意思。
“古语有言,女子不得干政。”阮绵绵柔声道:“梧爱一介女流,朝堂的事,你可以听听子虚和流焰以及朝中大臣们的意见。”
眉梢微微上挑,凤九幽望着阮绵绵笑道:“你是女流,可是与她们不同。朝堂的事,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朝堂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阮绵绵听着这句话,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怎么有种,凤九幽将她往火上架的感觉?
椒房独宠五个月已经让大臣们不满了,而且她还没有怀上他们所谓的皇嗣。这会儿再参与朝堂,她不想死的那么悲烈。
微微一笑,阮绵绵柔声道:“我一直在九幽宫中,向来只是看看闲散杂记,对这些事情,真的不了解。”
眼底神色有些复杂,凤九幽的眉头稍稍蹙起,又快速松开。
她在惧怕什么,这样抵触着他的问题。
她分明知道西流国的别有用意,可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与他一起并肩,她就那么排斥吗?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那些老匹夫,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可是试问,后宫中的那些女子,又有几个不是因为朝堂政治而被选入皇宫的?
“你在害怕?”一个问句,确实笃定的语气。
阮绵绵面色微微僵硬,随即轻笑着道;“是啊,我在害怕。女子不得干政,若是有人知道我在你耳边讨论这些,一定会认为我是狐媚惑主的祸水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神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心中微微一动,这就是她害怕的么?并不是不想与他并肩而立,而是担心天下悠悠众口。
有些躁动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只要她不是拒绝他,抗拒他,他还算能够接受。
虽然,心底有些不快。
见新竹拿了外袍站在远处,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的样子,阮绵绵撑着手站了起来,笑着道:“可以去别处走走么?”
凤九幽懒懒地靠着大树树干,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不过那双桃花眼底,却带着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