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话当然是对男子说的,男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心底顿时浮现了四个大字:丧心病狂。
陆长亭瞥见了他眼底的畏惧之色后,方才道:“怕什么?我已经说了,是原本想着,但后头觉得若是如此,我岂不是和那伏志行为一般了吗?自然也就不会这样做了。”
男子缓缓地送了一口气。
钱财钱财,乃是人安身立命之本,若是没了这个东西,那还怎么活?活着还有意思吗?男子这一刻方才不得不承认,那夺人财气的行为,着实太缺德了!他光是想一想,自己的财气会被人夺走,男子便觉得剜心一般的疼痛!
所以说,丢钱这个事儿,是最容易令人感同身受的。
也正因为此,百姓们才会如此激动。
话说到这里,其实陆长亭差不多已经猜到男子情绪的转变了,但他口中还是再问了一遍:“如何?如今你可看出来这里的确有夺财风水阵,从而形成了气煞了?”
那么多百姓还瞧着他,而陆长亭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眼眸也正望着他,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我瞧出来了,你说得不错,这里的确是有夺财的风水阵,的确是有气煞。”
见达成目的,陆长亭当然也不会吝啬笑容,当即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我们也可以前去向知县交差了。”
朱棣冷冷地扫了一眼男子。
陆长亭虽说平日里对着他笑的时候也不少了,但是此时见着陆长亭在外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起来,朱棣还是有种自己好不容易珍藏的,最后却被别人瞧见了发现了其中瑰丽的苦涩滋味儿。
男子察觉到朱棣冰冷的目光后,打着哆嗦点了点头,面色依旧微微发白。只是,这时候他并非苦于燕王的冰冷目光,而是因为……他虽愚笨,但那日在大堂之上,他也能瞧出来知县和这少年的针锋相对,现在再去禀报知县,这少年没错,而是他出了错,到时候知县要如何收场?如何挽回脸面?那必然只有从他身上开刀了!
男子顿时再觉悲怆,他坚守了这么多年的饭碗,最后还是要砸了吗?
陆长亭令人盖上木盖子,将一切都恢复原状,然后众人撤出铺子,朱棣下令封门,并派亲兵在此把守,而后陆长亭和朱棣回到了马车上。
陆长亭掀起车帘,还冲那阴阳学的男子招了招手:“还不快些上来?”
一想到来时的路,男子更觉人生无望了。
而百姓们见燕王等人将要离开,自然是纷纷站出来,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