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法兴脸皮抽了抽,然后大声说道:
“我要见我大哥。”
“见到我大哥之前,我是绝不会死的。”
一阵风将护城河的水吹皱,将沈法兴的头发吹得狼狈起来。
寇仲长发飘扬,眉毛扬起,说道:
“已经告诉你了,华夏不会随意处死人的,所以你大哥不会死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话的时候,寇仲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是在给沈法兴找一个可以去死的理由一般,只是那眼神中的一丝狡黠出卖了他,似乎揭示了他真正的意图。
在桥头,过了好久,寇仲看到沈法兴并没有自杀什么的,轻吐一口气,不知是觉得失望,还是叹息其他的。
“既然不舍得这个世界,也好,就去赎罪吧!”
一句话,便定了沈法兴的结局。
……
在更南的远方,数百里外,即便是深秋,风景依旧鲜丽,华夏军还没有涉足这里。
矮山包裹着城池,城池在众山的环卫中,笙旗闭空,显得很是紧张的样子。
城墙上,士兵更换频繁,眼睛睁得雪亮,目光不停在城下逡巡着。
城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很是喧闹,与城楼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城池的中央,有一栋高大庭院,高阁大气,守卫森严,不似普通人家的宅院,来往的人更是稀少得不像话,好似不是一般人有资格走进去的一般。
今天,里间主人不知为何事,受了刺激,一头的愁眉。
“沈法兴已完了,要不了多久,就轮到我了吧!”
话是寻常话,没有太多修饰,说话人却是格外激动的样子。
“陛下,探子打探到宋阀的人一直在我们领地边上屯兵,您看应该怎么应对?”
林士宏看来就心情不好,现在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心情变得更加糟糕,冲着来人骂了一顿,然后就讲那些人赶了出去。
一个人独自思索起来。
房间里燃着驱蚊香,光线先穿过云层,再穿过窗户,落在林士宏脸上时,光线有些惨淡的感觉,并不能照清楚他的面孔。
手下的人频繁来报,让他很是烦躁,事情来得太多太快,他生出一种阴阳倒错的感觉。
数月前,江南还是几大势力并存,相互制约,互不侵犯的平衡状态,突然间平衡就被打破,林士宏一时间直接从让人头疼的霸主,便成了头疼的霸主。
任少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