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气机散去,注意力转向门外。
下人赶紧将手里的信奉上,然后快速离开,背后衣衫已经微湿。
被外人一耽搁,杨虚彦的气势也相继散去,不见外地喝口茶润润争吵了半天已经微微干渴的嗓子,目光落在王世充身上。他也想知道王玄恕在扬州会对这个老匹夫说些什么。
王世充随意地拆开信,本没有细看,最近一段时间里,他只关心大儿子的仇和小儿子的安全,其他并不如何在意。
但目光在那白净的纸上的墨迹扫过时,整个人忍住不有些激动了起来,一张脸上涌出兴奋,整个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因激动巍巍颤抖,双眼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明亮光彩,仰头大笑了三声:
“好,好,好。”
“真是天助我也!”
王世充的状态如癫似狂,就像喝醉了酒吵着要作诗的酒鬼。
一旁的杨虚彦看得直皱眉,在心里暗暗猜度。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个老不修如此高兴忘形?
王世充的笑声传出好远,院子里的侍卫听到笑声,也许是觉得凄厉,马上赶了过来。
“王爷”
王世充被府里侍卫的叫喊给惊醒,倒底是修养极深的人,马上将心中的狂喜压抑住,面如平湖,挥手侍卫退下。
”发生了什么事?“杨虚彦问道。
”如果他呆在扬州,老夫还真没那个能耐跑去扬州杀他,现在竟然敢自己找死来洛阳,他以为自己还能活着出去吗?“
王世充说道。
他没有隐瞒杨虚彦,毕竟一大群人进洛阳城,怎么都隐藏不过去,早晚都会让对方知道,不妨大气一点直接说出来。
王世充的话一出口,杨虚彦就马上明白了过来,心里暗道一声: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下一秒,杨虚彦也不为此次与王世充争吵的事继续上心了,起身便离开了郑王府。
洛阳要变天了。
天下要变天了。
杨虚彦觉得叶慕来洛阳一定是有所图,能让那样的人物惦记的事,肯定不是一般的事。
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不过不管你有什么图谋,洛阳都是绝险之地,你若是能活着离开,天下大势恐怕都会因此转变吧?
出了郑王府,杨虚彦便回了一趟皇宫,遇到杨家的人,相互间淡淡打了一个招呼便没了下文。
现在的洛阳皇宫里,都是杨广留下的人,和杨虚彦的父亲杨勇的关系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