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两个精壮的男人划开人群,走了近来,从少年手里扶起伤重的跋锋寒,带着往外走去,那里更安全。
那伟岸的身影被人带着走,少年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自处,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否还作数。
“等什么?还不跟上?”
突然一道声音从远处的马背上传来,那里有一个把玩飞刀的小姑娘,没好气的声音有些冷,少年听得马上跟了上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他走了,我们呢?
手还是长在自己身上好,手臂发凉的感觉在刚才就已经消退,现在看到满地的断手,重新被记忆了起来。
很多手指着自己的面门,看向远处的火把处,得到了无声的回答,马蹄声匆匆离去。
待到人都走远,他们才开始欢呼雀跃,庆祝余生的完整,声音不敢太高,没多时便各自散了去。
······
驿馆里,大夫安静地坐在床前,床上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病人,旁边是刘黑闼等人以及书院的几个学生,还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
“外伤没什么大碍,内伤却是要静养些时日才能恢复,我开几幅益气补血养元气的药,喝上十来天,就差不多了。”
老郎中起身收拾药箱,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众人各自松了一口气。
马上有下人招呼郎中写药方,然后快速出去抓药。
“这小子,半天不见,就成了这样。”
伏骞站在床边打趣说道,其他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神情却并不放松。
“大家都坐下说话。”
宋爽发话,六人在屋里各自坐下。
宋爽年岁稍长,经历丰富,深深明白这件事其中透露出来的意味,待所有其他人都下去了后,娓娓道来:
“大家都不想直接与慈航静斋的那帮女人对上,不过这次的事,怕是很难撇清,很有可能,我们今晚的行动就被慈航静斋归到邪魔歪道里了。”
“大家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江湖中自有禁忌,纵然魔门的势力遍布天下,多数人对此并不觉得有太多不妥,慈航静斋仍旧是天下正道的代表。
跋锋寒和慈航静斋的传人怼上,而且适合魔门的圣女一起的,这就已经不清不楚了,作为跋锋寒的朋友兼友军,他们己方势力岂能撇得一干二净。
“王世充不出面就是为了避嫌,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