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跳下马,搬了张小板凳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候在边上开口。
“流离..”
雪雁扳开流离的手,她低着头望着仰着头眼睛尽是泪的流离柔和的笑,
低语了声。
“姐姐,我以为我回去了,回到那座宫殿里..”
流离用手擦了擦眼,背转过去掀开帘子,温和的阳光打入马车内。
二人踩着凳子跳了下来,雪雁将预先准备好的银子交到不断点头道谢的车夫手上。
行走的路人不时的朝她们二人看来,这般倾城冰艳的女子勾动着他们的藏在皮囊下的欲望。
雪雁和流离没有去理会路人的目光,流离挽着雪雁的手臂,眼睛有些臃肿的望着城墙上苍劲的二字,她小声的念了出来:“蓟城..”
“走吧!流离..”
雪雁迈起脚,挤入人海之中。她有些着急,她迫切的想要弄清楚项一鸣手中的那把刀是否就是他父亲的那把。
在影门提供的线索之中,李子骞这几年都是暂居在蓟城,她们二人在徐州行刺失败之后就往蓟城这个方向赶。
“姐姐,那小子如果是,那你还动不动手?”流离轻轻晃动着雪雁的手臂,瞪了瞪不住朝他看来的一个纨绔子弟。
雪雁听到这句话忽地停了下来,侧过头看着流离摇了摇头。
“那门主那儿我担下了,流离不怕!”
流离望着雪雁的瞳仁,她笑着拍了拍她的胸口,咧开嘴的说道。
雪雁望着拍着自己胸口的流离一愣,她久久的没有说出话来。隔了半响她才错开流离认真的眸子,开口:“我自己来担,流离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
“姐姐..”
流离看着抽开自己手臂独自朝前走去的雪雁,她在雪雁的后面叫了起来。
往来的行人头不时的转过去,盯在二人苗条的身段上。
........
近十来丈的池子有着轻微的涟漪荡开,项一鸣右手攥着个锈着花纹的香囊,蹲着身子望着眼前被拨开的池水。
百川从水中冒出个头,玫瑰色的眸子盯在项一鸣手上的香囊上。她将蓝色的发丝挽在脑后,伸出手接住项一鸣递过来的香囊。
项一鸣看着水中的百川小心翼翼的将香囊打开,露出条缝朝内看进去,伸出只微带着鳞片的手缓缓捻出片枯萎的花瓣。
项一鸣嘴唇微动又不知如何开口。那枯萎的樱花有些丑陋,消逝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