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许多年前就走了,他的后人将她的枯茔建在花开的开始。”于子文在迟疑了片刻后回答,小心的打量着樊铁神色间的变化。
“哦..哦..”樊铁回答着,二十年了,曾经的朋友还未再相遇就永别了。
房间中就这样陷入了沉静,李子骞等人看着床上的老人,心里泛起了苦涩。
于子文记得在越国的时候,樊铁会带上一壶酒骑着骏马踏上草地,遥遥的坐在草坎子上,望着宁静的农舍饮着自己的小酒。
这个男人一直单着,陪伴他的似乎一直是记忆中干瘪的十里香。
“这次我就不陪你们一起作战了。”
片刻后,樊铁开口,眼睛内尽是浑浊的泪水。
“老师!”听到这句话后,于子文心颤了颤,他探出手紧张的抓着樊铁的手臂,“老师,我这次来是领你们回家的。”
“呵呵...”樊铁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这近腐朽的身板是不可能再经得起两三个月的航程了,半月前只是一场风寒就让他倒在了床上。
他自知时日不多,故国想来也只能依稀残存旧梦里。
“带他们回去,太久了,我们离开自己的家园太久了...”樊铁伸出手拍了拍于子文的手臂,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里觉得很欣慰。名义上他们两人并不是什么师徒关系,只是在过去他教给了这个中年人所有战士该学的的东西,更为准确的说他只是个先驱者罢了,幽明铁甲的先驱,“你出去吧,我有事要和世子交代一番。”
“是..是..”于子文站起,哽咽的同时点了点头,踟蹰的带着几人离开房间。
房间中留着李子骞一人,两人默默的注视着双方。在无言之中,李子骞揽衣跪拜下去,低垂着头颅,双手撑地,“樊将军,我无能,时至今日任未能让将军....”
“世子...世子...这使不得,微臣出身低贱,世子怎么能下跪于我。”樊铁看见下跪的李子骞,他神色大变,吃力的用双手撑着床沿试着起来,然后剧烈的干咳几声,“世子..快请,这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
“樊将军!”
李子骞看着樊铁半个身体露出床榻,他吓着大叫了声,赶忙站起去搀扶着对方,“樊将军鞠躬尽瘁半生,而我却有负将军的期望。”
“世子乃是战门的人,越国终究会落在世子的手上,倒是末将不能再陪着世子了。末将临死前,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樊铁凝视着李子骞的双眼,他心里清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