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说命运无论反不反抗都是命运,你以前来不及展开而遗憾的想法,我来一点点拼凑起来。”竹篮在心里想,她不敢公然的违抗占卜的未来,生生逆改拓跋倩将所遇到的人,以免发生一些不可揣测的事情,她能做的就是在规则之内去改变。
茶凉了,竹篮站了起来,她遥遥朝着宫殿的方向望去,“我的傻女儿,娘亲会一直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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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民风二年末
冬
大夜之中,樊府上空大雪纷飞,庭院之中数不清的火把于寒风中瑟瑟发抖。火焰之下是两千来名厚甲下垫了层棉絮的士兵。他们纵队排成二十列,默然中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在那儿,于风雪飘摇中,朱红色的大门被拉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眼眶红肿。
“樊老将军...他怎么样了?”德德玛一步抢前,抓着刚出来的李子骞和彭楚问道,挂在腰间上的双板斧更是在他的身躯的颤抖下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咣当声。
“走了,他说他先一步回去了。”彭楚说道,他喉结上下滚动,一时间竟在两千多人面前流下泪来,他将剑重重拔出杵在地上,左手握拳贴于后背,笔挺的站着狂吼,“铁甲未裂,战士心不死!”
这是很老的宣言和动作了,早在几十年前,在那遥远的越国疆土中,有群对王族、对战斗忠心耿耿的战士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宣读对自我的信仰。
默然中,德德玛身体一歪,他壮硕的身躯显得愈加沉重起来,他望着那扇大门,仿佛看到了床上已然离去的老者,将腰间的双板斧重重搁在地上,于石板碎裂开的一刹那,他的脊梁打得笔直,左手握拳贴胸,“铁甲未裂,壮士心不死!”
“铁甲未裂,壮士心不死!”
大雪中,近两千名的士兵齐齐嘶吼出声,声线之中带着点哽咽。他们一手握着火把,一手握拳贴背,喊出他们这一代战士的“传承者”宣言。
二十年前第一批踏上隔依海峡北岸的越国士兵已经老了,他们于忍怒负重中将先辈的宣言传承给自己的后辈。
作为奴隶的孩子,樊铁生前对战士的宣言看的如生命一样重。他始终认为一个人应该对未来抱着极大的热血,以战士之躯迎往生。
项一鸣和拓跋倩两人都是站在边上,他们两人披着雪白色的斗篷牵手立于大雪之中,当士兵们的吼声骤然响起之际,他们都是觉得心里有股酸让眼眶中盈满泪水。两人望着樊铁大门的那个方向,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