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天空,一头披散着的雪白长发,剑眉下是一双忧郁的眼睛。
一袭白衣的他看上去极为飘渺脱俗,举止之中又有着华贵不凡。
“快九年了,我的国难道是忘了我了吗?”他呢喃了声,马车侧甲胄的士兵驱赶开忙碌的港口工人。
四周之人对此表现的极为平淡,每个月总有几天,这位楚国的世子--嬴梨会来到鲛洄湾,站在港口上极目而望。
他背着手望向远边,一头的雪白头发被吹的凌乱起来。
渐渐在鲛洄中出现几点白帆,徐徐的朝着港口上而来。站在港口上等待扛货的工人焦虑的向前挤着,想在商船靠岸后挤占出一个好位置。
他们分属几个帮派,各个帮派中底层的劳动者也学会相互排挤。
商船渐渐靠岸,站在港口的嬴梨在船帆上看了眼,上面没有任何商盟的标识,也没有任何国家的旗帜。他目光中露出失望,他总是习惯了在港口中搜寻自楚国来到越国的船只,从大船上慰藉点自己的乡愁。
项一鸣和拓跋二人随着于子文出了甲板,他们一行人一共十多艘大船,如今被分散在越国的各大港口上。
从鲛洄湾中踏入越国国土的一共三艘,这里也是越国国都--洛城的第一大港口,离此东五十里处的海岸线上有洛城第二大港口--素珊港口。
“回来了,越国。”于子文站在甲板上,看向港口上争先恐后站着的工人呢喃了声。
在他的背后许多扛着箱子的幽明战士走上了甲板,他们一身水手、劳工的打扮。每一张脸庞上都有着疲惫,疲惫之下是激动和心酸。
终于回家了,二十年的逃亡总算到了尽头。
项一鸣和拓跋倩依偎在众人中,他们身边扛着箱子的战士一个个埋着头朝着港口上走去。
“一鸣,我们又回到越国了。”拓跋倩安静的看着港口,她露出很是复杂的笑容,“我要去找清雅妹妹,去逛庙会,去看船坊,还有....”
“嗯嗯。”项一鸣不断的点头,在拓跋倩的面前尽量去掩饰眸子中的犹豫和复杂。
他终于是迎来了这一天,可当他即将踏上洛城的土地上时,他忽然间有了点不知怎么去面对的感觉。对自己将要做事有了模糊,这模糊让他有了些犹豫。
九年前,他还在感叹自己的名字,一鸣,一鸣,一只别人手中的掌中雀,如何可以一鸣惊人?现在,他回来了,可以向自己仇人证明了,可他却犹豫起来。
“你说,清雅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