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坐在篝火边上,他看了看边上被押解着的士兵。舒良正询问着这次的带兵之人,他丢了根枯树枝到火焰里,瞅了眼看着刀槽的项一鸣。
片刻后,舒良冲他们两个走了过去,蹲在项一鸣的边上,伸出手烤了烤火,“华清的伊莞儿是个棘手的女人。”他说着偏头看了眼缩在树桩边上被士兵盯着的一个男人,“这家伙名苏稔,是华清郡城除了扎古外的第二大将领。”
“这些话都是他说的?”项一鸣顺着舒良的目光看了过去,“伊莞儿这个女人如何?”
“有点才略。”舒良回答,嘴角斜向上拉扯开,“四年前,我曾在舒化苑匆匆瞥过她一眼。她华而聪慧,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呵呵,难得见舒良兄对一个人评价如此之高。”方宴呵呵的大笑了声,遥想起这个英杰俯首、豪雄屈膝的乱世,舒良此般敢举斩龙之刀的书生居然会对一个女子说出赞美之词,“不知这苏稔是否可一用,让我们智取了这华清一城。”
方宴说完这话,项一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从被俘虏的士兵口中知道华清城池此时兵少,可他们这一方人也并不多。守城要比攻城简单的多,如今越国的君主可不会给他们多少时间。如可借苏稔的势,巧取华清,这对于他们的安排极为有利。
“不可!伊莞儿非常人可比。”舒良摇了摇头,他看着项一鸣和方宴,知道他们两人的想法,无非是扮作俘虏,借苏稔的势进入华清。可此番计谋的前提是前线扎古已败,他们才有可能在华清的路上被俘虏。
苏稔在才能上不济扎古,此番他们扮作俘虏必然会引起伊莞儿的怀疑,对方若是将计就计,引他们入城,到时必是折了夫人又赔兵之局。
舒良的话让项一鸣两人沉默了下去,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说多少,项一鸣和方宴就是知道舒良话语里的意思。
“可令安华以援助之名取下华清。”三人之间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方宴把手里的枯树枝折成了两截,“这是拿下华清最快的方法。”
“方老将军可知这安华至今不举旗而起的原因?”项一鸣松开按着刀槽的手,“攻取了华清,我们才可以对周边郡城造成压力,给安华一个机会。”
“项将军此话何意?”方宴闻言,他吃了惊,看了眼舒良,见对方神情平静异常,自是知道对方对醇和的安排有所猜测,“取下华清,顺安华而下,定会稳住下那些摇摆不定之人,到时也不仅仅江油、安华几郡苦苦坚守?”
“华清、安华四周地势抵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