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愧疚的,而对那个利用自己的四弟,他只有恨,这个问题兴许就已经透露了眼前的这个王对李子骞的真实态度是建立在李子骞的身份之上。
“大王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无论如何我们两人都是背负罪孽的人,不是吗?”妇人盯着李祺瑞的眼睛,她平静的开口问道。
“背负罪孽?呵呵,这二十多年来,寡人曾多次问过这个问题,可你却从不给寡人答案。”李祺瑞冷笑了声,目光毫不让步的盯着妇人的双眼,身子微微的前压,“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我们都是罪孽之人,你又有什么犹豫。”
妇人在李祺瑞双眼的注视下,她神色如常,“妾身回答过大王的问题,只是大王心疑不去相信罢了。”她说着,掩在袖口中的右手拇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他是大王哥哥的孩子,我和李惠的孩子。”
话断,两人之间沉默了下去,只有眼神上的交流,各不退让。
气氛似乎都凝结下去了般,冒出头吃完食的锦鲤又潜回水中去,整个凉亭之中陷入一阵静谧之中。
“大王还是不相信,是吗?”妇人率先开口,嘴角已经有了讥讽的弧度,“大王既然不信,为何还要一次次的问妾身。”
“哼!”
李祺瑞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抓了把鱼食随意的丢入水池之中,“你觉得寡人该相信你吗?你欺骗我的大哥,一个骗子又该拿什么取信别人。”
“一个沾染自己兄长血液的人又该拿什么尊敬自己呢?”妇人冷笑了起来,随之一只臃肿的大手钳住她的脖子,将她推向柱子上靠着。
呼...
妇人尝试着吸气,嗓音中带着点呼哧呼哧的声,她的脸庞上露出讥笑,抬头看着那位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男人。
李祺瑞双眼赤红,他死死地盯着妇人,手越握越紧,看着妇人的脸被憋得愈来愈红,近乎窒息,他的手又慢慢的松缓,脸贴近对方的脸,双眼直视,语气冰冷,“你没有资格看不起寡人,你只是四弟的一个玩物,一个在王权中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玩物。”
李祺瑞的话刺激到了妇人,被一推开。妇人同样双眼赤红的盯着他,她头发已经散开,显得极为的凌乱。
两人再次对视着,一个因为曾经不被重视走向极端,一个因为麻木的相信爱情走向了深渊。
“你比寡人都还不如。”李祺瑞冷哼了声,转身走出了凉亭,不远之处两个站立的奴才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他们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些僵硬,生怕因为各自主子的气愤被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