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不如意。
两人都是浙江明州(宁波)人,明教盛行于南方,剑肆自然知道明教中人不过是些信仰古怪神明的人,他们全教都穿黑衣,男男女女又常在一起传教,夜聚晓散,种种行径让中土的正派人士看不惯。所以,明教的人一直行事隐秘低调,若不是十几年前与飞盗会的恩怨,江湖上知晓他们的人并不多。旁人并不能理解“圣书”对于明教的意义,那一场血腥杀戮,让人记住的都是他们的残忍极端,“魔教”之名从此在众人心中再也无法抹去了。
剑肆忽然道:“飞盗会最近在京中东山再起,你们教中又有何反应?”
楚翯霎时眼神一变,肃容道:“你我二人向来只是把酒言欢,何时你也对明教之事有了兴趣?”
“我是半点兴趣也没有,奈何我家王爷有兴趣。”剑肆一耸肩,显得十分无辜地说,“那个‘香盗荷九郎’连盗十三家王府官宅,这不是摆明了给皇家难堪吗?王爷不高兴了,让我和白堂协力,缉拿此人归案!”
剑肆斜眼看了下楚翯,楚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气质。可剑肆认识他不是一朝一夕,他察觉到了楚翯的不喜,知道谈论“飞盗会”会触了楚翯的逆鳞,但依然把想说的话直白的说了出来。
剑肆继续道:“飞盗会的事,我想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知道的更清楚了。听说你上京,我就知道这顿酒不会白喝,也许跟你聊聊,说不定能让我想个主意把那个香盗抓住。”
楚翯一口又一口,最后仰头把酒喝光,重重放下酒坛,道:“你约了我喝酒,就这么一坛?”
剑肆唇边浮现一丝笑意,他突然将手一伸,竟直插入土中,“唰”地就这么把一大坛酒提了出来。原来他早在靠近火堆的土中,埋着几坛酒,酒坛已被火堆烤的微微发热。
他拍开酒坛的泥封,递了过去。
楚翯接过酒坛,喝下几口温热的酒,终于沉声道:“如今的飞盗会,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倒是那个‘香盗’有些意思,若不是他一手重建,支离破散的飞盗会什么都不是。这人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飞盗会的人都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而且听闻此人身手不在当年盗得圣书的飞盗之下!”
剑肆轻笑,语气颇带讥讽道:“身手厉害?他做的那些案子被传的神乎其神,只可惜还未与我碰上!”
“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但此次我并非为他而来。”
“哦?”剑肆把收回的眼神再次聚焦到对方脸上:“那飞盗会还有什么人能劳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