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7年,北宋,登州,黑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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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身躯,在相对狭小的船舱里显得格外庞大。
雷义恭敲开后舱的一扇门,迎着开门的是个俊秀的汉子,他苍白的脸色在黝暗的光线里像是涂了一层白|粉:“来……了。”声音虚弱低沉,似断似续。
“嗬,这还没唱戏,就扮上了?”
听了他的戏虐,汉子的脸又煞白了几分,一手紧抓着门把手,一手急忙捂住嘴,干呕了两声,险些又吐了出来。
摇摇头,雷义恭跨步进去。一眼望去,屋里或坐或卧,共有七八个人,各个脸色煞白。中间椅上坐着风二娘,皱着眉头看着一个个晕船晕得七倒八歪的手下。
雷义恭在丐帮算水性最好的,以往与筏帮打交道,洪七里都派他出面,雷义恭见识过筏帮的人在曲转回环的黄河里撑筏子,自然对海中行船更适应些。
待雷义恭走到她身边,风二娘先开口了:“我这些人都不识水性,吐得都不成样了。”
他没想到风二娘的人如此这般经受不住风浪,安慰道:“你且放宽心,好在还有北海堂和降龙堂的兄弟们。”
他们分别在甲板下的各个船舱里待命。
以风二娘的脾气,要不是因为手下人晕船,这时早嚷嚷着要动手了。她朝雷义恭望去,心道:老雷与我都是急脾气,怎么不见他着急呢?索性问道:“你今日怎也这般沉得住气?”
这次沙连元坐镇登州负责接应,由华子鸾统领夺船行动。一登船,华子鸾就下令说先不要动手,等他先到甲板刺探虚实,之后再伺机一举拿下这艘船。
雷义恭与华子鸾相处时间最久,两人最有默契。华子鸾向来行事谨慎,可不知怎么得,连自己这个大老粗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这船里里外外透着古怪。”
“古怪?你甚意思?”
“这船上的许多官兵是会家子!”
“听沙老说过,水师配着专门的武教头,会武艺不算什么稀奇的?”
雷义恭咂咂嘴,道:“许是我多疑了?”
风二娘咯咯地笑起来,道:“没想到,这话能从你嘴里冒出来。”
雷义恭干笑着扯扯嘴角算是回应。
突然,一声嘶哑低沉的啸叫声穿越甲板,接着一阵缓慢而沉稳的鼓点传来,连船舱里的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阵剧烈的晃动,几乎将风二娘从椅子上抛了起来,她连忙使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