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默让大家围成一个小圈子，坐了下来。 李子柒当仁不让的抢了孙默左手边的位子，在九州诸国，和华夏古代一样，以左为尊。 大师姐，自然要排第一位。 鹿芷若低着头，坐到了孙默右侧，小手拉着他的袖口。 虽然木瓜娘没说话，但是除了满脑子肌肉的轩辕破，大家都懂她的意思，‘反正我要挨着老师，谁说我都不会动。’ 江冷和轩辕破随便找了位子坐下，然后剩下澹台语堂，正好和孙默正脸相对。 “大家以后就要在我的门下，一起学习了，所以先做个自我介绍，互相熟悉一下!” 孙默扫视了一圈，默默观察众人的表情。 李子柒同样在打量众人。 “就说说自己的爱好，擅长，以及将来的目标。” 孙默放低了要求，让初次见面的人就放开心扉畅谈，这个有些强人所难。 “我是大师姐，我先来！” 李子柒举手：“我叫李子柒，十三岁，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想尝试一下，擅长的东西吗？应该是背东西！” “咦，真巧，我也擅长背东西！” 澹台语堂眨了眨眼睛。 “呵呵！” 李子柒心说我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你行吗？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把集贤殿的近百万卷藏书背过了。 是的，不仅是看过，是完全背下来，记住了。 “继续！” 澹台语堂看懂了李子柒眼中的自信，不过他没有反驳，反正以后就知道了。 “目标吗？” 李子柒微微皱眉，看了孙默一眼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建一座中土最大的藏书馆，只要是九州的书卷典籍，在这里都可以找到！” 这个目标，说实话，很让人意外，所以别说澹台语堂四人，就连战斗鬼轩辕破，都忍不住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眼神，打量李子柒。 “非常棒的目标！” 孙默鼓掌。 图书管理员，可是一个传奇职业！ “您不会觉得我不务正业吗？” 李子柒疑惑。 在九州人看来，要么努力修炼，追求力量的极致，破碎虚空，长生不死，要么做到一代贤者圣人，才能不枉此生。 李子柒这个目标，偏离了主流社会的价值观。 “不会。” 孙默笑了：“比起随波逐流，我很欣赏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 孙默看得出来，李子柒没开玩笑。 “嘻嘻！” 李子柒很开心。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奖自己，以前这个理想，和父亲说过，也和姑姑说过，结果虽然没有挨骂，但是她能明显看出长辈们不满意。 “接下来是芷若！” 孙默点名。 “我……我……” 鹿芷若细弱蚊蚋的嘀咕了两句，快速抬头看了一眼后，又立刻低下头，磨蹭着，就想往孙默背后躲。 孙默摇头，木瓜娘怕生害羞，这个性格，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生存呀？难不成做个家里蹲？ 我知道你胸大，但是胸大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呀？ “要是做不了自我介绍，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孙默恐吓。 “不要！” 单纯的木瓜娘，显然信了，脸上一下子就挂满了焦急，双眼都微微泛红，有了泪珠。 “那就做自我介绍！” 孙默见过不少有这种心理障碍的学生，克服的办法，就是迈出第一步。 “我……我叫……鹿芷若。” 木瓜娘嘀咕。 “大点声！” 孙默皱眉。 “爱好喂猫，听鸟唱歌，和花草说话。” 鹿芷若的自诉，让众人一愣，跟着就连像尸体一样冰冷显然没朋友的江冷，都开始同情她。 “你这也太孤独了吧？就算我这种人，也还有两个朋友呢！” 轩辕破无语：“你这叫爱好吗？你这叫没朋友，只能和花花草草玩，再惨一点，说不定连猫狗都嫌弃你。” “不会的，猫咪很喜欢吃我喂的食物！” 鹿芷若争辩，说完，又赶紧低下了头，双手用力搅着衣襟，骨节都发白了。 “擅长呢？” 李子柒打圆场。 “和……和小动物说话！” 鹿芷若回答。 江冷微微抬手，想拍一拍木瓜娘的肩膀，安慰下，不过想到男女有别，又放下了手。 “对，我的直觉很好，还有，还有，我有时候能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鹿芷若担心被人瞧不起，努力找着自己擅长的地方。 “是你的空气朋友在说话吗？” 澹台语堂调侃。 李子柒立刻瞪了病秧子一眼，给了他一个你给我闭嘴的警告眼神。 “很厉害” 孙默摸了摸木瓜娘的头。 受到鼓励的鹿芷若，脸上有了一丝笑容：“目标是……是成为一个可以让父亲为我骄傲的人。” 说完这句话，鹿芷若也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肩膀耷拉了下来，低着头，悄悄地往孙默身边靠了靠。 孙默鼓掌。 轮到轩辕破了，根本不用孙默提醒。 “轩辕破，十四岁，爱好打架，擅长打架，将来的目标是做九州第一枪圣！” 轩辕破言简意赅，字字不离打架。 “将来的目标为什么不是打架王？” 澹台语堂不解。 “有区别吗？不成为打架王，怎么做第一枪圣？” 轩辕破反问。 “满脑子肌肉的战斗鬼好可怕，连讥讽都听不出来。” 李子柒撇嘴，心说我要是告诉轩辕破澹台语堂在嘲讽他，他会不会把这个病秧子的头打破呀？ 思考了一下，李子柒觉得还真会。 “到你了！” 澹台语堂看向江冷，岔开了话题。 “江冷，十二岁。” 众人都等着江冷的自我介绍。 说实话，就他额头那个被划掉的‘废’字，还有这一身破损的灵纹，显然就是一个有故事的少年。 “继续呀！” 李子柒催促。 “没了！” 江冷回答。 “啊？这就完了？爱好呢？擅长呢？” 澹台语堂无语，男人这么短，你就不自卑吗？ 江冷想了想，然后开口：“江冷，十二岁！” 李子柒捏了捏眉心，这个四师弟，不会是受到打击太大，脑子坏掉了吧？ “澹台，轮到你了！” 孙默点名。 “澹台语堂，十四岁，爱好没有，除了战斗，什么都擅长，至于目标嘛，先活到十五岁。” 这自我介绍中规中矩，可是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画风却变了。 “诶？” 鹿芷若扳着手指算了下：“不就是还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了吗？” “对呀！” 澹台语堂点了点头。 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题了，而且气氛也突然间沉重了好多。 “加油，你可以的！” 轩辕破鼓励。 “放心，最后这几个月，我一定要过的超快乐！” 澹台语堂比了一个大拇指。 “系统，这家伙在开玩笑？” 孙默询问的同时，激活了神之洞察术。 澹台语堂，锻体境一重。 力量3，作为一个病秧子，肤色苍白，身体虚弱才是美学。 智力10，我不想和猴子一起玩。 敏捷3，人生的路上慢一点，才能看到漂亮的风景。 耐力2，好累呀，好像变成一只发霉的蘑菇长在床上。 意志9，我还不能死！ …… 潜力值，极高！ 备注，生命体征持续衰弱中。 “只能活几个月是假的，但是绝对超不过一、两年。” 系统回答。 “你过来！” 孙默吩咐。 “干什么？” 虽然这么问，但是以澹台语堂的智商，立刻就想到孙默是打算用上古擒龙手帮自己检查，内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丝小波动。 如果可能，谁愿意早死？ 孙默的手放在了澹台语堂的肩膀上，之后下滑，大师级的锻肌术和专精的通络术，让他很快就获悉了很多数据。 这具身体，的确是够烂的，就像一块发霉的面包。 “你的身体，不适合修炼，也不适合脑力活动，每天安静的躺着，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孙默建议。 “躺着？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澹台语堂自嘲一笑。 “老师，你没办法吗？” 鹿芷若虽然觉得这个澹台语堂很可怕，但是看到他会死，不免有些同情。 “没办法，他的问题，大概是出在血液上，还有他的身体，总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 孙默皱眉，古法按摩术这次不行了，解决不了澹台语堂的症状，最多就是帮他缓解一下疼痛。 虽然澹台语堂看上去云淡风轻，但是孙默知道，这小子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一种疼痛。 怪不得意志会是9，天天被病痛这么折磨，只要不崩溃掉，神经都会磨砺的坚毅不拔。 听到孙默的回答，澹台语堂的神色闪过了一抹诧异，然后望向了孙默的双手，修长，干净。 当然，最重要的是神奇！ 澹台语堂找过很多医师看过病，但是所有的人都无能为力，其中更有大部分，连自己症状的根源都找不到，只能靠猜的。 可是孙默就这么摸了几下，就知道了，这也太夸张了！ “难道真的是神之手？” 澹台语堂好奇。 叮！ 来自澹台语堂的好感度+1，中立（8/100）。 “你也不要放弃希望，有机会，可以找那位孙医圣看看，听说他对疑难杂症很感兴趣，不收钱，免费看。” 李子柒安慰。 “看过了！” 澹台语堂的回答，直接让李子柒卡壳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我在安慰你呀！ 李子柒郁闷，干脆不说话了。 孙默不是医师，这种事情帮不上忙的，只能表示同情了，他安慰了澹台语堂几句，准备继续授课，可是系统的提示声却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