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事儿是我引起的,我很惭愧,我对郭铁说了对不起。
郭铁揉了一下肿的眼皮,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儿,我肉皮子合,几天就长上了。”郭铁越是没有责怪,我心里越不得劲。
不行,这口气非出不可,我拉巴静出了寝室,来到了“君再来”小吃部,坐到一个空座上,服务员过来问吃什么。
“叫你们老板来,我是来还钱的没一会儿,一个胖子过来,巴静要吱声说话,可被我拉。”我声音很高。
了一下,便不语了,“你是老板吗?”我问。
“我是。”胖子回。
“昨天你们打的学生欠你多少钱?我是来还钱的。”我很平静,没一点脾气。
胖子愣了一下,服务员在一边抢着说:“一百一十三。”
我从兜里掏出钱来,拿出一百,找了个十块,三块用十几个硬币凑够,给了老板。胖子老板迟疑了一下,问我什么意思。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呐,欠你的,当然要还给你。”我掏出烟来点着,又说,“但你打人是不是要负责才对?”
胖子又说,“什么意思?”
玛德,是猪脑子吗,还问什么意思,我使劲地重申,“什么意思,我欠债已经还了,你打伤我的哥们是不是得治病?现在人在医院躺着呢。”
胖子啪地一拍桌子,“你特么讹谁呀,他吃霸王餐还吃出理来拉?赔偿个毛,要钱没有,要拳头有两个!”这家伙攥着拳头在我眼前晃两下,这拳头是挺大。
我擦,还这么牛逼!我转脸巴静,“巴警官,你看到了吧,你说说,打断鼻梁是什么刑责?”
巴静愣了一下,配合我说:“鼻梁断了,是轻伤二级,可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狗逼警察,狗逼刑期,滚!别跑这儿装犊子来,你就是真警察,我也不尿你!”她以为巴静是假警察,大爆粗口。
这下把巴静给气坏了,巴静眉头紧皱,从兜里掏出工作证,严正地说:“我是刑警二队的巴静,身份一点不掺假。”
胖子不屑地瞥了巴静工作证一眼,哼了一声,但表情收敛一些,看来是认可巴静的身份了。随后说:“我提一个人吧,秦培河是我三舅,这人好不好使?”
我擦,这鸟是秦海明的表哥,我拦住巴静,“好了,巴警官,不要说了,既然要打我就奉陪他,郭铁不用他治,我的无影手不是吃素的。”我把烟使劲踩在脚下,“记住,我会把你饭店打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