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美美说。女人的第六感鬼斧神工。
“真香!”老三看着满桌佳肴,“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我在牢房里,半夜醒来就想,等我出去把小饭馆开顺当了,衣食无忧,我每天下午就坐在这,泡一壶浓浓的普洱茶……”他望着窗外,“与对面杂货店的胖老板娘眉来眼去……”
“噗……”美美一口茶水吐出,如雨点般飘洒。
去单位报到前,老三开着大众途观去了趟莽山。窜进盘家,老三第一句话就是,“阿公,教我武功吧!”
坐火塘边的盘师公抬头,哼了声,“惹事了?”
“他们三个,我一个人,还一天没吃饭——”老三唧唧歪歪。
“坐下!”盘师公冷声打断他的话。
老三乖乖坐下。盘师公没做声,只是吧嗒吧嗒一个劲吸烟。火塘上吊着的鼎罐咕噜咕噜冒着热泡,里面的茶叶苦不堪言。
屋里的气氛挺压抑。爷孙同坐一块,老三近一米八的挺拔身材与盘师公佝偻的身躯形成鲜明的视角落差。
老三摸不清盘师公究竟想干什么。老头子毕竟高深莫测,已是一代宗师的存在,在莽山近似于神明,凛然一身。关键时候还是怕一点点算了!
半小时后,盘师公忽然动了动,一只皱巴巴的手在老三左胸拍了一下。
只听得一声脆响,老三感觉胸口被粗针扎了下,痛感仅仅持续了两、三秒,之后,便如沐春风。他左胸一直隐隐作痛,估计是在滞留室被那几个家伙揍的。
“阿公,你确定好了?”老三半信半疑,“不要用药?比如田三七、狗皮蛇?”
“自己去后面药房找,靠左边墙有半坛药酒。”盘师公没好气说,“把你脸上擦一擦,都成猪头了!”
听盘师公的口气,骨折用不着管了,擦擦那张破脸散瘀就行。老三也觉得这副嘴脸影响交流,听了这话,拔腿奔药房了。
老三回到厅屋时,满嘴酒气,他挨盘师公坐下,坚定地说:“我要练武功!”
盘师公闷头吸烟,根本不理睬他。
吃了中饭,老三破天荒没帮盘阿婆洗碗,又挨着盘师公坐下。看爷孙俩好像扛上了,盘阿婆收拾好,开了电视,摁小声音,不管不顾看电视。
整个下午,盘师公坐椅子上没起身,也没说一句话,老三亦如此。直到吃晚饭两人才动弹。
吃了晚饭,老三没有像从前那样替盘师公点烟倒茶,献殷勤,仍是与盘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