缡龙‘玉’佩浮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幽光,见此,李亚卿不由想起韩愈的诗,她轻轻念:“金炉香动螭头暗,‘玉’佩声来雉尾高。”
老三却大煞风景地接着道:“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她啐道:“真不是好东西!”细眉轻扬,那双眼眸里藏着深深的媚‘惑’。
老三说:“韦庄写的,关我什么事?”
“人家那么多好诗词你不记,单单记这个?”李亚卿脸上飞起一抹红云,“这个真是古‘玉’,你没看走眼?”
“我不识货,是请人鉴定的。”老三说。
“你如果拿秘方抵押,我想,她会毫不犹豫。”李亚卿的话不无报复意味,随即,拿手机拨了柳筠电话,“有小鲜‘肉’跪求你。你来吧,邂逅清吧!”
老三听她这么说,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是一脸邪笑,“柳姐有那爱好?”
李亚卿放了手机,玩味道:“你要‘毛’遂自荐吗?”
这下老三无言以对了。李亚卿看他吃瘪的样子,偷偷笑了。敢调侃我,哼,姐姐要你好看!
说起来,他俩之间的关系亦近亦远。老三与李亚卿亲爷爷是忘年‘交’,又是他的记名弟子,搁从前,那是她长辈。要说远的话,她与老三认识并不久,除了上辈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她跟他没多少‘交’集,最多是给他看过病而已。
老三在李亚卿面前从不敢托大,对于李家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送口信的人。这口信算不上喜讯,甚至可以说是噩耗,更令他不安的是,它揭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两人各自喝着杯里的酒,默默无语。等待柳筠的到来。
清吧里放了一首蓝调,音量不大,使略带沙哑的歌声变得柔和起来。
“听过这首歌吗?”李亚卿问凝思的老三。
“哦。”老三微微仰头仔细听了一会,“罗伯特?约翰逊的《甜蜜的家芝加哥》。”
“大约九十年前,这个来自密西西比人的三角洲蓝调之王写了这首歌,那时芝加哥是所有黑人的造梦之城。”李亚卿慢慢啜饮红酒,似乎在回忆,“我去过那个蓝调之城。无论在老城区,还是外围唐人街、拉丁区,都显得萧瑟。或者是忧郁的蓝调带给这座城市的气质。”
“我记得这个流‘浪’歌手很年轻就死了。有人说他与魔鬼相遇在十字路口,用灵魂换回吉他的天才。”老三后面的话又走调了,“据说,他是与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