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坐下去,感觉是坐在一团火上,浑身上下俱是火辣辣的。他估计水温在五十度以上,自己绝对低热烫伤了。
“数息!”盘师公喝道。
老三坐在大王‘花’上,‘药’汤刚好齐他下巴。他左手放在右手掌心上,两手拇指轻触,形成一个小椭圆,自然轻放在盘坐的大‘腿’上。屏息敛思,将背脊尾椎的重心调整到位,使全身筋骨外膜贯通,勃发暗劲,然后,贯通全身,使全身上下力达牙齿,舌头,指甲,‘毛’发这四梢,暗劲遍布全身reads;。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境界。
渐渐地,那种滚烫的感觉越来越淡,直至无影无踪。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尾寂寞的鱼,在水底岿然不动。
盘师公蹲在旁边,咬着烟嘴吧嗒吧嗒吸烟。
不知过了多久,老三突然感到一股热流冲进谷道,不屈不饶地上行,腹内翻江倒海一般。他拼命想压制住这股气流,却无济于事。这股倒行逆施的气流愈来愈热,劲道愈来愈大,所经之处一阵阵酥麻,最后变化成千万丝细流,潜于奇经八脉之中……
老三浑身奇痒,似有万千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行,他想用手去挠痒,盘师公一个弹指,一道劲风袭来,他顿时动弹不得,眼睁睁地任深入骨髓的痒意周身蔓延。
苦尽甘来,痛苦是幸福之母!
吃得苦中苦,方为健康人!
不入苦‘穴’,焉得福至!
老三的脑瓜子已是一团糟,想出来的也是一派胡言。他感觉自己承受不住了,身体随时要散架。
木桶里的水越来越红,赤红、深红、暗红,直至暗黑。“噗”的一下,老三嘴里吐出了一口血痰。
这团血痰落地后,竟然跳了几跳,显得非常有粘‘性’和硬度。
他身上的痒意立消,浑身舒坦,‘穴’道也自解了。他“哗”的站起身,愣愣地看着盘师公。
盘师公在地上敲了敲烟灰,对他古怪里笑了笑,起身进屋去了。
老三明白,指犹凉胎煞已解,心绞痛的怪病到此为止。他赶紧压了一桶水冲了身子,穿好衣服‘裤’子进屋。
这样就好了?这也太稀松平常了!老三拍着脑袋,丝毫不记得方才要死要活几乎绝望的样子。
“阿公,这样,就好了?”老三拾起架在椅子边的竹烟杆,认真装了一锅烟丝,递上。又谄媚地替盘师公点火。
盘师公吧嗒吧嗒吸了两口,道:“不这样好了,还要怎样好?”
“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