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上热食了,虽然有干粮、丹药顶着,可是那种焦渴惶然的感觉却象捆在身上的绳子一样越勒越深。
“多谢师弟。”
晓冬还没来及说句话,就见姜樊夹起那个大荷包蛋,啊呜一口。
真的只有一口!
师兄这是有多饿啊!
不会噎着吗?
李复林也说:“你慢慢吃,边吃边说,不急。”
姜樊也不急,见着师父,还见着大师兄小师弟都平安无恙,他心里最大的隐忧已经放下了。一路上他熬得快崩溃了,一方面路上不太平,他怕自己没法儿把师弟们安然无恙带回来。一方面他又挂心师父和师兄,怕他们出事。
眼下已经到了回流镇了,师父师兄他们也没事,姜樊就象一个*涨破的皮球突然松了劲,又渴又饿又累,心里还隐隐约约有些委屈。
委屈什么呢?大概就和他三五岁的时候,被玲珑拉着瞎跑迷了路,天黑了在山野里回不去家的心情差不多。
那回是大师兄把他们找回去的,这个姜樊记得清清楚楚,他那会儿又渴又饿又累又怕,见到大师兄的时候忍不住就开始抽抽噎噎的哭,那时候玲珑还骂他没出息。
晓冬瞪着眼,看姜樊犹如风卷残云一般,三口两口把一碗面给干掉了,暗自寻思着,姜师兄这得多饿啊?
姜樊把空碗一递:“师弟,再给我盛一碗——对了,邵师弟他们吃上了没?”
“都吃上了。”客店老板他们送的,一人一大碗。看姜师兄这吃相,只怕其他人也是一碗不够吃。
晓冬再端了一碗面来,这回姜樊吃得慢些了,一边挑着面条一边跟师父说话,晓冬就蹭在一边跟着听。
说起来他们离开北府城的日子不长,但是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感觉象是过了经年累月一样。
而且北府城这些日子出的事儿也着实不少。
“师父走的那天,城里就出事了。街上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城主府的一些人守住了城门,还有一个姓谢的头领带着人敲了咱们的门。”
李复林皱起了眉头:“姓谢?长的什么样子?”
“看着脸白净净的,个子有这么高,”姜樊比划了一下:“说话倒还算和气,他还说师父你指点过他功夫。”
“哦,那是谢觉,别号飞星剑,也有人就管他叫谢飞星。”
“是,这位飞星剑领着人来,说是找师父有些事说,可是看那架势不象找人,象找碴。姓谢的自己还算客气,可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