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小轿车连续撞了几下，已然干瘪、散架和凹陷。
而驾驶位上的宋诗珊，因为没系安全带，也被这惯性和巨力给撞得头破血流，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哼！还想逃？”
张小龙鄙视的笑了一声，就朝着那边跑过去。
那柄桃木匕首，还紧紧的插在车胎上。
张小龙顺势将之拔下，这才从车窗内往里面看去，宋诗珊的头发蓬乱，盖住了整个脑袋，但不少血液还是溅在了头发和方向盘上。
“这丫该不会死了吧？”
张小龙狐疑的盯着宋诗珊，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毕竟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且是被自己给害成这样的，哪怕宋诗珊是个罪犯，张小龙也会觉得有一点愧疚感。
而就在张小龙不知该怎么办时，忽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死了吗？”
张小龙猛地回头，就看见冯云山不知何时，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个老头，在几分钟之前，还是精神奕奕，可这会儿，却感觉他老了好几岁。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阿炳和阿华的死。
只见冯云山双眼爆出一丝仇恨的精光，死死盯着车窗内，再次问道：“小龙，宋诗珊是死了吗？”
张小龙苦笑，回头望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宋诗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还没检查。”
“那你走开，我来看看。”冯云山拉开了张小龙，便将右手探入车窗，推了推宋诗珊的脑袋。
晃动了两下，宋诗珊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是死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这个该死的宋诗珊，杀了这么多人，确实该死！”冯云山嘀咕一声，再次将右手放于宋诗珊的脖颈处，想要探一探她的颈部大动脉，看一看还没有血流和跳动。
可就在这时，原本趴在方向盘一动不动的宋诗珊忽然动弹了一下，猛然抬起脑袋，右手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那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冯云山的脑袋。
“卧槽！”
冯云山惊叫一声。
以他当然数十年的警察生涯的经验，看见枪和枪口的第一反应，便是移动身体寻找障碍物，或者是直接趴下。
此时的冯云山，就发挥了这种灵魂深处最为直接的习惯，身体骤然往旁边躲去。
而恰在这时，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声响起。
“啊！！！”
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