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生日吗?!”江老师惊讶地抬头看了罗梓一眼。
“对了,坐那里吧。”江老师意识到罗梓还是站着的,便指了指桌子的另一头的待客椅,复又翻着同学册。
“对。”罗梓说着坐上了那个椅子。
“哇——刚刚还没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是可以坐这个位置,不用像以前一样傻傻地站在老师你旁边了!”罗梓坐下之后还笑闹着感慨道,“老早就想试试了,嘿,这位置坐上去还不错!”
“呵呵,你这小子!”江老师笑着又翻了一页,然后指着左上角的那个数字“哈”地一声笑道,“找到了!”
“我看看。”罗梓也停下玩闹,接过江老师手里递过来的同学册。
“啊——真没想到,一转眼,已经过去七年啦!”江老师摇头晃脑地,看看罗梓,又比较了下相册里面的“他”,要更成熟稳重,也更有味道的脸,不禁想起自己当初带他们的日子,便不由得感慨起来。
是啊,七年了。
罗梓的目光扫过秦芒的寸照,和“他”的寸照,再扫过下一页的大合影。
可惜,没有在里面找到“他”。
因为那时候的“他”已经办好了手续,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家人、朋友,熟悉的老师、同学,到了四处都是陌生人、就连语言都大相庭径的美国南加州。
七年了,该放下。
罗梓这样在心底说道。
莫名的,心底涌起一阵阵令人眼睛酸涩的悲伤与怀念,像是被钝器砸伤一般的痛。
江老师不说话,这位“他”以前的班主任就这样笑着,用一种怀念、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的子侄一样的慈祥目光,又像是想从他身上找到自己以前的时光与回忆。
看着这一张张照片越久,罗梓心里的郁结就越淡——
“这个是李蔚,我记得班长以前真的好讨厌大家上课说话——特别是英语课的时候,江老师你是不知道啊,那时候教我们英语的不是Mr.kenne嘛,肯尼老师总是说要我们自由讨论,要美国式教育,但是其实他自己一直在讲台上给未婚妻写情书……”
“哈,这是周胖子,每天中午就只有他带来的便当是满满当当的……”
“这不是刘羌么!”
“这小子不是考过了市比赛么当时,他现在应该还在英国进修,请人带请柬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划了他,免得浪费名额……”
“还有幸大美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