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请止步。[”
“小将无能,只能送二位贵客到此啦!”
?8?冥月城城守衙门。
开的是两门对东的铜铆钉漆朱大门,
门前坐着的是两尊冥兽吼;
血红色兽皮包的鸣冤鼓,
下边儿架子上挂着两根腿骨的鼓槌。
平常中门大开,鬼差侍立两旁,并着“正大光明”的匾,远远看去,就是未有犯事儿的鬼怪,也得是心神惊惧。
但此刻却整个衙门,都怨气深深。
九叔弯下腰来,手指在乌黑色的石砖地面儿上才轻轻一点,就已经结上了冰霜。
四眼道长将这一幕收归眼底,眸中染上忧虑,说道:“师兄,此行不宁啊!”
“不宁?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不宁的……”
“什么造成不宁的,却得亲眼看过才知道!”
九叔面容坚毅,二话不说,身上袍子一转,两手端着帽子一戴,顺势桃木剑从背后拔出,挑起一张黄符——
霍然一个正义凛然的一眉道长!
…………
“冥月城?”
说完九叔这边。
也该回到罗梓这儿了。
说及上文:叛臣张逡之孙、尸婴之子,阴阳人道士玉坤子,
愿以阴阳调和之术,换取,洗刷家族叛逆罪名。
说起这个,就得说一下罗梓的态度了——
放在这具身体的情绪还没受到影响之前……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背叛的人。
总也得付出代价!
罗梓坐在御书房上首,纤细的小手接过越氏端上来的春前雾茶龙井,低头吹了吹,长长的睫毛在蒙蒙水汽中,泛着淡漠的光。
抿上一小口。
身子暖了些。
这也是阴阳严重不调的副作用之一。
“陛下,”下首跪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黄泽,“那玉坤子乃是尸婴之子,尸婴长成,条件严苛,性情不定,出生如此,想必玉坤子本人即使修道有成,也必然性情不如其表面上那么温润有礼、随和近人。”
“臣下以为,玉坤子之言,十之有七……”
“不可信!”
罗梓又再抿上一口,四肢暖和起来了,有些发青的面色恢复了些,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下首跪着的黄泽,没有马上就评价黄泽的看法。
罗梓将茶杯递回到越氏手中的茶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