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以主人血饲养之,
可认其人为主,忠诚,不变。
此二十枚未有认主。
师傅当日、夜各以一滴血喂食,
用时两指揉之,可得灵伺,
以尽弟子微薄孝心。
此行离去。
盼归。”
九叔笑了。
阿梓这臭小子,又不是很长才见不着一面,至于这样么?!从任家镇到位处张家村原址的冥月城也不过才三天路程而已啊!
但是九叔很感动。
可感动才没坚持一时半会儿,九叔就歪着头好奇起这黄豆上的所谓“阴间符文”来:咦~这符文到底是什么原理呢?聚灵的?还是汲血认主的?亦或者是解封让黄豆释放豆兵的?
九叔捏起一枚黄豆来,走进了内室,打算试试,要真是很好用的话,等会儿等午时了,就带着这豆兵一起去找文才的肉身……
…………
“你!你这个蠢货——!”
一间道观的厢房中,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暴喝。
任家镇与草头溪村的交界处。
有一间早已因为乱世而被原主人弃置的道观。
从它草木旺盛的大门口上的,那块破破烂烂的大匾上可以依稀地认出来三个字:
“留仙观”。
从这块朱额大匾依稀却依旧苍劲的三个大字上,人们甚至还可以追溯它曾背负的荣耀与辉煌,“留仙”,多么大的口气!
可惜,现在却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你这个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祖父——?!”
留仙观的左字六号厢房里,不同于其他厢房里的灰层遍布或是鬼怪滞留,这里干净得简直算的上是观内的净土了,可是住在里面的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男孩儿,此时却口出不孝之言。
这个男孩儿脸上有许多的雀点,眉毛有点粗,鼻梁还有点儿塌,可谓是相貌平平都算是夸他了。
可是他的眉心却有着三瓣梅花样的红色痕迹,妖冶又带着纯洁的意味,给他的相貌平添了几分美感。
他正坐在床上的蒲团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这么热的天,却盖得这么厚……
顶着文才躯壳的尸婴之子、叛臣张逡之孙,玉坤子抓起边儿上小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砸在面前门口站着的一个男人的头上,嘴里谩骂着。
粗瓷的茶杯在张逡的头上“乒”的一声碎开,锋利的茶杯裂口在他青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