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得轻巧。
但等真到了实在关头。
罗梓还是掏出了确确实实的好东西。
他心想,自己特意拿出这东西来祭了,倒也不算是让四目师叔亏了此番遭他这场骗的代价。
再话说这师叔同着千鹤道长说完了话,众人就此事堪堪纠结了小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四目师叔果断,一咬牙一跺脚,便将唯一的弟子嘉乐点了穴扔在师弟千鹤的身边,拾掇拾掇防身的法器,喊上“重要人物”师侄阿梓,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打柴房扯了一尺青绫,绑着那金棺赤黑的木柄把手出发了。
四目师叔并着罗梓,一起扯着那金棺的木柄手到了目休居阵法外的一里界限处,停了下来。
罗梓手里把着四目师叔不久前给的一块成了器的长命锁,时不时瞥一眼身侧师叔看似沉着冷静,实则冷汗涔涔的瘦削老脸,他心中在想,自己此时是不是该和师叔表现得一般紧张,才会应景些,不显得奇怪?
如此想着,罗梓运气于面门上,硬是逼出了几滴冷汗来。
谁知四目师叔恰巧掉头看见了,误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紧张了,竟抬起削葱般比女子还漂亮的手轻轻地拍在罗梓的肩膀上,宽慰道:“别紧张,别紧张,不过就是一场戏,本色出演就好。”
罗梓的眉眼顿时便耷拉下来,张嘴本想解释解释,但最后还是自食其果,原想自己若是显得太过淡然是否不妥当,现在倒好,却给最“谨慎拖沓”(胆小猥琐)的四目师叔给安慰了,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然而却也巧,不晓得是不是见身边还有小辈弟子在担惊受怕(?),几息之前四目师叔尚且还担心害怕得双股战战,现在倒是愈发显得沉稳有度起来,甚至还有时间声音打着颤同罗梓耳语几句缓解紧张。
罗梓看了一眼四目师叔明明紧张得要死,还强撑着来和自己说话劝慰的模样,顿时心中是百味陈杂,不过既然决定了不要连累师傅九叔和师叔四目,那身份问题虽然是迟早都要解决的,但此时还是不得不演着戏拖延着。
唉,罗梓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声,眼中不复之前与四目师叔说话时候的自在欢快,却是忧虑不已,但是一想到等会儿就要到手的龙气,罗梓却又掩盖了忧心,宽慰喜悦起来。
四目师叔咽了口水接着抬手擦擦汗,刚张嘴本想再和罗梓说几句等会儿交谈时的注意事项,却不料对面鬼将行事比自己想象地要快,还来不及说话呢,那远远的就看见树梢上一道黑色的鬼影乘风飞来。
董逢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