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消失之后,罗梓的意识体本要追随过去,但是还不等他的意识体挪一寸,突然天地旋转,周围的一切就像是漩涡运行一样,都扭曲了起来,而罗梓的意识体就是那个涡眼!
不多时,漩涡突然一停,接着迅速反向展开,已经是另一幅画面了——
“欸!来来来!乖嗁(ti)儿啊!乖嗁儿啊!来抓这个!抓这个!”
“吕妃,就让嗁儿自己抓嘛!”
“瞧父皇说的,嗁儿今日这才周岁呢,您就这样不许儿臣管着他!”
“哈哈哈哈!标儿,看你这牙尖嘴利的媳妇!朕不过就才说了句,她就这样护着了!哈哈!”
小皇孙殿下周岁宴,宗人府的那些大佬们才得机会聚成了一团,在京的成年封王皇子们才得了恩典进到宫中来,此时正一片热闹,不少皇族的长辈们手里的提着奇珍物什笑得灿烂,都在这儿逗着小皇孙。
长长的红毯子,洪武皇上坐在搬来正座的龙椅上,捋着自己长长的雪白美髯,面容苍老但仍然算是健康红润,指着左首座位上久病十数月,难得今日脸色红润些的太子朱标哈哈大笑,太子朱标面上浮现起无奈却又幸福的苦笑,眼中满含温情地看着此时在红毯中抓周的小儿子,他身后侧右边的位置上本来坐着二皇妃吕氏,只不过吕氏是小皇孙的生母,此时正得了恩准在边儿上逗着小皇孙。
“对了标儿啊,嗁儿周岁了,可想好取什么名了?”
“回禀父皇,儿臣想,嗁儿正名就叫‘焐’,如何?”
“u?哪个u?”
“火旁有吾,此生温柔——那个焐。”
“火旁有吾,此生温柔……火旁有吾,此生温柔,标儿,你……好,就叫这个焐吧!”
…………
“允炆,母妃也知道你很哀痛,但是你父已去,这样下去不行……”
“母妃……父王、父王才三十七岁!明明正值春秋鼎盛,为什么!为什么啊!”
“允炆,你不要……”
“母妃啊!父王一生仁厚恭孝,从来没有做过违反天德的事情,我、难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我不信——父王就这么去了!我不信!”
“允炆!”
哇——哇——哇——哇——
披麻挂孝的太子寝殿,寝宫还是那个寝宫,但是那些猩红色的帷幕,那些白玉挂玠,那些色彩缤纷的物什全都看不见了,该搬走的搬走,该盖住的盖住,该……该陪葬的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