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赵宝来都还在，看着她出来忙问道：“主子歇了？”
云玲点点头，“别在这里乱哄哄的扰了主子歇息，去茶房说话。”
今儿个主子没叫他们问话，但是赵宝来却不敢懈怠。
进了茶房，云秀可没客气，直接问道：“你到底管着做什么的，当时怎么就有着小主子落了水？”
赵宝来叹口气，“我这冤枉的，真是没法说。当时跟着上了船的都是各家阿哥随身的奴才，画舫就那么大，能跟上去的就贴身的一二人。我当时想要跟上去，这不是被那群小主子撵下来了，我能怎么办？”
云玲跟云秀叹口气，这群小阿哥年纪不大，派头十足，赵宝来当时应该是真的被撵了下来。
“当时人落了水，我就带着人划着船往那边赶，可你知道当时主子落水，船上的奴才哗啦啦往水里跳，这人一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儿。”赵宝来咬着牙说道。
想起当时的情形，云玲二人也沉默了。
水面上全都是人头，主子奴才分不清楚，赵宝来要找人的确不容易。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总觉得这事儿太古怪了。”
赵宝来摇摇头，“当时没跟上船去，有些事情不好说，但是未必都不知道，明儿个我去打听打听。”
“怕是打听不到了，船上的那些人，苏公公早就带着人拘起来了。一群小主子出了事儿，那群狗奴才还能跑得了？”云秀恨恨的说道。
茶房里一下子沉默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宝来才轻轻吐出一句，“这是要变天了。”
“早就该变了。”
“你住嘴吧。”云玲一把捂住云秀的嘴。
云秀红了眼，却没再说什么。
“五阿哥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我去看看。”
“我也去。”
“你别跟着我了，你去看看六阿哥那边。”
云秀跟云玲先后出了门，赵宝来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
这事儿是他没办好，当时就该厚着脸皮跟上去。
错是犯了，他得找补回来！
天刚蒙蒙亮，踏着清晨的露珠，四爷从远处走来，雾蒙蒙的天色，越发衬得四爷的神色阴沉肃穆。
苏培盛跟在后头大气也不敢喘，走到岔路口，正想着主子爷要去九州清宴还是天然图画，就看到主子爷也犹豫了下。
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