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一想起沈娘说的,温素怀孕期间一定要百依百顺,不可犟嘴,他立马闭了嘴,换上正经的笑容,摇头晃脑朗诗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娘子,夫君背得好不好?”
“……早知道我就叫瑾歌来陪我!”温素瘪了瘪嘴,缓步走在了前面。
“嘿,还不乐意了,”彦诗立马跟上去,这怀孕的女人脾气也真是捉摸不定,一句没对又生气了,听温素又提瑾歌,他状若不满道:“薛瑾歌有什么好的,有我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吗?有我足智多谋睿智机警?有我才高八斗颖悟绝伦吗?”
“你能别猴子爬秤杆嘛?!”
“……什么?!”
“你不是自诩才高八斗颖悟绝伦吗?这都听不懂。”
“……”
我当然听懂了,但是我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你温大小姐的嘴里说出来!
彦诗又跟上去,质问道:“跟谁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薛瑾歌吧?!”
温素立马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
彦诗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温素了!
“看在你有孕在身的份上,我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两人走了许久,温素一直专心于周边的摊贩,想是快过小年了,街上更加热闹了许多,城中更显得人潮拥挤。
彦诗担心过路人挤来挤去,误伤了温素,一直紧贴着她,护着。
不远处的昔禾鬼鬼祟祟的一直跟着他们。
许是处于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彦诗转头看了看,只见人来人往,不曾有何异常,才稍微放下了心。
刚走到尹川河桥头,就瞅见了瑾歌,一身嫣红落梅白底貂毛披风包裹着娇小的身躯,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显得格外醒目,她正独自站在桥头,看着翠竹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