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
这么一近距离看去,齐恪方才想起来,他就是在他们上京路上遇到过的说书人。
见齐恪脸色变化,老先生也知晓他想起来了,抬手捋了捋胡须,笑道:“想必小公子已经清楚了,不知来寻老儿还有什么要解吗?”
“先生,您知道?也是,”齐恪蓦地垂下头来,兀自说道:“听闻您是京城最有名望的说书先生,京城的百晓生,一定什么都知晓,我也是抱着这个希望,所以前来寻先生,有一事不解。”
“呵呵,”老先生饮了一口茶水,摇头淡笑道:“小老二哪是什么百晓生,这说书唱戏,都带着主观的想法,你可信我?”
闻言,齐恪略有疑惑,不解的看向老先生,他似乎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目光,那眼神中透出的讯息,是最近最常见的眼睛。他犹豫了半刻,抿唇点头,道:“信。”
老先生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欣慰,将茶水推到了齐恪面前,轻言道:“殿下,饮茶。”
听到这个称呼的那一刻,齐恪端着茶水的手不禁轻轻抖了抖。
耳边缓缓响起老先生言说的那些往事,迷蒙在迷雾之中的过往,似乎慢慢揭开了轻纱,露出了尘封的样子……
从老先生那里出来,齐恪就略显低沉,他似乎很重的心事一般,田豆子跟在一旁,却也不便言语,久久不见他说话,方才问道:“主人,你要不要去观叶寺?柳师父临走特意嘱咐,让你去一趟,说是……”
听到田豆子这么说,齐恪似有回神一般,问道:“说什么?”
“说,想必能解你此时心中的结。”
“什么?”齐恪低喃一声,蓦地停住了脚步,心中理解着桓生的话。能解此时的结?柳师父知道他现在心中有何结?何解?
想到这儿,齐恪抬头看了看天色,暖阳已经探出了半个头,照在积雪上,泛着晃眼的亮光,他一时觉得有些明朗晴明,立刻道:“走,去观叶寺。”
齐恪和田豆子来到观叶寺,最先碰到的不是柳师父,而是他们的薛姐姐。正好碰到薛姐姐在大殿下的香堂处点香,那虔诚的模样,与以往的她大相径庭,却又有几分喜感。
二人在一旁站了许久,直到瑾歌烧完香过来,他们才唤道:“薛姐姐。”
闻言,瑾歌转过脸去,惊讶不已,笑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了吗?跟屁虫。”
听到瑾歌的调侃,齐恪淡笑不语,耸了耸肩没有解释,他似乎还挺喜欢这个称呼。一旁的田豆子便解释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