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柳府院子里,众人谈论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也就是刚刚听瑾歌说,齐恪就是最近昭告天下的亲王,他们就开始谈论起来了,不过相对于瑾歌来说,他们对于七狗的印象都不深,故而也就无非感叹一番罢了。
不过这事儿,在柳爷爷看来,又有意思了。
他老人家算是在场所有人里最清醒的了,时刻惦记着那重要的事儿。
“嗨,你们叙旧也叙了,问候也问了,该办正事儿了吧?”
一听柳爷爷发话,众人都停下了谈论声,正襟危坐,准备回归正题——给瑾歌把脉。
要知道,在瑾歌和桓生的眼里,他们是知晓柳爷爷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而他这么一说,又是为何呢?!分明之前让仵作假意报喜脉,随后大夫也帮忙作证,以至于现在众人皆知这个谎言了,现在又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
可是,事实不会给予她设想和转机,她只能将救助的目光投向桓生,却又被一旁的爹娘们误以为她冲着桓生暗送秋波,可是冤枉死了。
“来,瑾歌,让老大夫替你诊诊,给你开几副药调理一下身子,你看你这较小的身子骨,可怎么能带的起肚子里的孩子啊。”
“可不是嘛。可得多吃些补品,你就算是自己扛得住,那孩子呢?孩子总得吃吧?”
两位娘亲你一言我一语的,瑾歌只好顺从的点着头,木讷的看着老大夫的靠近。
“少夫人,请把手伸出来。”老大夫永远都是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让人觉得亲切,可是他此时此刻要替瑾歌把个脉,在瑾歌的心里蓦地就把这笑……看成了皮笑肉不笑,好似正向她伸出魔鬼之手。
半晌,瑾歌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未回过神来,直到薛娘握着她的双肩摇了摇,她才猛地抖了抖身子,回过神来,好似受了惊吓一般。
“你怎么了?瑾歌。”
“你冷吗?”柳娘说着,便侧身示意一旁的习秋递上一件披风,随后桓生也站了过来,拿过披风来为她披上。
看到桓生在自己的面前,瑾歌心中都好似有了一堵可靠的墙一般,让她有勇气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可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跳。
众人就坐,屏息凝神,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瑾歌的身上,等待着老大夫说点什么,他们只关心瑾歌的身子和肚子里孩子是否康健,而瑾歌心中担忧的是……根本没有孩子。
“嗯……”老大夫仔细的把着脉,一手捋着自己的胡子,微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