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刺的花浇水,刚刚浇完准备转身,一不留神竟然被刺划破了手背,一条血痕淡淡印出血迹来。
狗乞抬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摇头道:“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桓生见状,忙唤阿松去取药来,上前对狗乞说道:“狗爷爷为其浇水救命,它却反过来伤了狗爷爷,而狗爷爷却还在埋怨自己不小心。”
狗乞闻声,转头看向桓生,两人四目相对良久,似有千言万语在其间流转,一旁的瑾歌默默看着也没好插话,也插不上他们这种别有深意的对话。
“坐罢。”
听闻狗乞让他们坐下,想必是知晓他们来的目的,也已经想通了。
待听竹备上新茶,三人坐定,一派祥和,好似饭后喝茶吃点心一般惬意无比。
桓生也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像是在讲述一个人物,一个故事,缓缓言道:“齐玽,仁善帝为太子时的七皇弟,早年诞有一子;后善帝久而不孕一子,恐无后继之人,便将七王爷的儿子过寄在自己名下养育成人,并立为太子,也就是后来被追尊的明德帝。”
听着桓生的话,狗乞却无半点动容。
瑾歌虽说之前也有几分知晓,但此时此刻从桓生的嘴里说出来,着实让她不由得有些紧张,一身寒毛陡然立起。
齐玽……这个名字,好似听说过。
瑾歌在脑海中回想着,一个名字就这样浮现了眼前——太子府正堂上挂着的那副字画的主人,七王爷齐玽。
“狗爷爷,就是你没错吧,你就是当年的七王爷。”
狗乞没有回话,桓生继续道:“听闻七王爷为人阴晴不定,性格古怪,行踪诡谲,不问朝堂之事,也不问天下事,只喜欢关门做自己的事,对医术道法天地风水研究得兴,通透。”
这些话,瑾歌却是从未听桓生说起过,只得感叹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过往,缘由,都是前尘的因,后事的果吧,听到这儿,她不由得竖起耳朵,听得更为仔细。
“九年前,先皇昭告天下,言太子殿下战死沙场,太子妃悲伤过度,随之去了,太子府一时遭受如此重创,一蹶不振,连小王子也随之不见离奇失踪,但还有传闻称,小王子是随着七王爷一起不见了……”
说到这儿,桓生已经明显看到狗乞的脸上染上苍老的哀愁,见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双眼流露出从未见过的神色,想必戳中了他最柔软最悔恨的那段记忆。
到底,这才是他最不可回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