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了一番,连同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你说今晚这天色这般奇怪是不是……”
“你可别说,我就是觉着诡异得很,这真是不怎么好的征兆,想想当年薛瑾歌和柳桓生出生那日……啧啧,我今儿连更都不想打了,要是赶上时候,那可是送命去的。”那打更的说着也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赶紧摆了摆手,就要离去。
那人也不再多言,看着打更的离去,又探着脑袋看了看,最后抬头望了下此时的天色,赶紧退身回了屋子,将房门紧紧关了起来。
此时的柳府,无人安宁,一个个心情忐忑不已,屋子前站了一排,有的驻足焦虑,有的徘徊忧愁。
届时,想是肚子疼痛已然难以忍受,瑾歌开始呼痛出声,这更加揪着门外人的心。
这个时辰了,夜风更为狂虐放肆,依稀能够听得那些高过院墙的大树在风中大肆摆动,发出呜呜的声音,为这个夜晚更增添了几分诡谲。若非高高的院墙抵挡了几分狂风,这会儿那还能坚持。桓生听得屋内隐隐传来瑾歌的呼痛声,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转头看着身旁的爹娘和爷爷他们,有些担忧,便出声道:“爹娘,你们先回屋去休息吧,这会儿天色已晚,加之天气这般恶劣,小心你们的身子。”
“无碍。”柳爹率先答道,说着抬手拍了拍桓生的肩臂,他也是见过自己的妻子生育的人,这种感觉他最能体会,那种无奈无力,只能干着急,心被每一声呼痛声而牵动着,像是一刀刀凌迟着自己的心。
“嗯,我们不打紧,瑾歌在里头遭罪呢,我们如何能休息,”柳娘也细声安慰道,“你也别慌神,瑾歌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听着这些话,桓生微微低着头,‘嗯’了一声,随后唤着他们几位长辈去了一旁的凉亭中坐着等候,他一人站在房门外,一动也不动。
神思在这个时候,似乎一阵清醒一阵浑浊的,他敛眉看了看一旁的听竹,心中盘算,这件事不可能是听竹,她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一定不是她,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好处。
更不可能是娘……
不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是谁……
桓生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疼,踉跄了两步,被阿松扶住。
“起来吧。”
桓生相信听竹,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是听竹,何必让她跪下去。
听竹没有想到桓生这么快就让她起来了,也没有问其他,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感激,她起身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