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能睡个安稳觉了。
按着时辰,阿松想到该去往城门口接客人了,便是舅姥爷凌昊,出门正好遇上那小厮,心中感慨还是有人念着柳府的好,也不尽是一些没心没肺的人,便心中感慨,出言留住了他。
随后,便同着他一道去了城门口,准时接到了凌昊的马车。
这一次,凌昊不是骑马来的,而是带着一大车的东西,乘着马车赶来的。自得知薛府派人传去瑾歌生产的消息,凌昊便从凌仙山庄匆匆赶来,带了许多礼物和补品,说是给瑾歌补补身子,刚刚生产完,不仅身子需要恢复,更是听闻她昏迷不醒,想是状态更差了。
没多时,便到了柳府门前,恰好遇上了薛府的马车,正是薛娘前来了,她最近身子也稍稍差了些,瑾歌生产那晚,因为她也病了,那会儿都没敢告诉她,直到孩子降生方才传去消息。
房间内,瑾歌正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哄逗着她,就见着薛娘领着凌昊进屋来了。
“瑾歌,你好些没?听说了你的事,舅舅可是担惊受怕呀,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急忙赶来了,见着你无事,舅舅就放心了。”凌昊还未行到床前,便开口了。
瑾歌见着是娘亲和舅舅一道来了,煞是露出一脸欢欣来,可身子依旧弱了些,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多谢舅舅挂念,已经无碍了。”
一旁的桓生看着凌昊进门,紧着就看着凌昊下意识向他投来了目光,那种目光,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注视。细细想来,桓生这么久了,似乎没有同凌昊对视过几次,更多的时候,凌昊都不曾与桓生相言几句。
“你这丫头,就是逞强。”凌昊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床前不远的凳子前坐下,说道:“哪这么快,这段日子可要好生休养,别落下什么病根。”
“嗯。”
光是凌昊同瑾歌说着话,薛娘奇怪的在一旁竟是一言不发,瑾歌投过目光去,才见着娘亲正在擦眼泪。
“娘亲……”瑾歌赶紧抬手伸向薛娘,招了招,想让她来到她身边。
见着这般模样的瑾歌,薛娘更是难忍情绪,眼泪蓦地滑落,蹒跚两步来到床前坐下,心疼不已的说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啊,受了这么多的苦……”
薛娘说着,呜呜的掩着嘴哭了起来。
见着这副情景,房中的气氛骤然变得悲伤了起来,要说心疼,薛娘自是最为心疼,瑾歌尽管自小顽劣,可从来都是她的心头肉,哪怕一点小磕碰都心疼得紧,她更能体会瑾歌生孩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