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技谋生,哪里会有殒身之危?”
樵子见问,便恭敬回答道。
“哎,可悲可叹!”
朱刚烈摇了摇头,便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怜你家空自耗费了这许多念头,却不知世上并无易事,即便在凡间求一场富贵,某一个体面的营生,都需要无数汗水与努力,既然你道神仙好,岂能不知其中更是艰难无数?”
“小哥,哪里去?大家都是求道的,为何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樵子见朱刚烈转身即走,于是连忙膝行几部,又再三拜谢。
“既要求道,虽千难万难而不畏,虽千山万里而不怯,虽粉身碎骨而不怕,虽无头无绪而懦。
我求道时也不知道在何方,但我翻山蹈海寻之觅之访之。
可樵子你只会守株待兔,又只以为修道是享乐风光,不说别的,只一个道心都没有,咱们又如何是一路人?”
朱刚烈说话间,早就去得远了,原本要成全那樵子的一丝想法,也早就烟消云散。
“难道,我家十几代人都是错了?”
樵子听了刚才那一番话,却也呆住了,又喃喃道:“也对,这许多年来,每一代都只继承下一个修道的执念,可道是何物,如何修道,修成何种道,却从未有一人想过……罢罢罢,果然这修道与我家无缘,既然如此,又何必耗费无数心神,反而过得不快活?”
樵子说罢,柴也不砍了,便把斧头在腰间一别,自行下山而去。
樵子这一去,自然又有一场造化,暂且不提,却说朱刚烈,只半日功夫便出了这忘仙山,也就是曾经的灵台方寸山。
“朱哥哥,原来入道是如此艰难,只一个寻路,便是千难万难,可惜仙儿以前不懂,明明法、侣、财、地俱全,却一点都没用心!”
“是啊,漓儿受教了,也明白了朱哥哥让我们回去好生修行的道理,若是贪图私欲,不思进取,定然难成大道,一旦风云变幻,便难以掌控自身命数,大劫之下自然只有灰灰了去。”
两个小狐妖也感叹了半响,至此,她们也终于心结尽去,道心又坚定了几分。
朱刚烈却不料竟然因这一件事,能让仙儿、漓儿释去心中郁意,当即大笑一声,脚下又轻快了一些。
又是一连十几天过去,朱刚烈都是在山间野道行走,只按照仙儿、漓儿的指引,奔那南海而去。
一路上,果然风声甚紧,常有和尚们来往巡视。
朱刚烈暗中探查之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