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声“爹”怎么听怎么讽刺。
围观的群众觉得沈芷幽说得有理,有不少都悄悄附和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哪是面对自己女儿会使的手段?说是仇人也差不多了吧。
沈毅光气得脸色扎青乍白。
沈芷幽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他的怒气更甚!
“你还好说?!要不是你用灵符把你的嫡母和妹妹们打伤,还和你那晦气的娘亲跑了个没影,我用得着费尽心思地把你们抓回来吗?!”
沈毅光压根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
沈芷幽半眯起了眼睛,冰冷的视线缓缓地停留在了沈毅光的视野里。
对上沈芷幽那双黑黝黝泛着冷意的眸子,沈毅光心肝儿一颤,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家丁们被炸碎皮肉,四周围血如雨下的一幕,气势顿时就矮了一截。
这个女儿不傻了之后,手段可是格外地狠辣。
看着不自觉地缩了一缩的沈毅光,沈芷幽紧抿的双唇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说道:“在爹您找我兴师问罪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她们都曾经做过些什么,才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呢?”
沈巧莲在沈毅光怀里瑟缩了一下,眼里闪过了一丝怨毒,而沈千兮则是哭得更加委屈了。
看到两个女儿的反应,沈毅光胸口的怒意一鼓,做长辈的架子又回来了。
“她们能做些什么,啊?你以为你妹妹们和你一样心狠手辣吗?还有白荷,你都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了,她还是哭着为你求情,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你能有她们一半的善良,我都谢天谢地了。”
“善良?”沈芷幽意味深长地挑了挑嘴角——
“如果您的‘善良’是指下毒暗害正妻,导致她的女儿一生下来就又丑又傻又废的话,那我承认,潘白荷的确够‘善良’。”
“你胡说!”沈千兮红着眼眶怒瞪沈芷幽,不接受她对潘白荷的污蔑。
“我胡说?沈千兮,我还没说到你呢。”沈芷幽冷笑了一声。
“五岁那年,我被年仅三岁的你推到了冰天雪地里,冻了整整一天,而潘白荷却以‘小孩子调皮不懂事’为由,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就揭过去了。”
“六岁那年,你看中了娘亲给我亲手缝的荷包,硬要说这荷包是我偷你的,沈毅光不分青红皂白就夺了我的荷包,把我扔在罚堂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十岁那年……”
“够了!”沈千兮咬牙打断了沈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