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了点调酒师的额头,“时彦莫不是个瞎的,没看见我家的调酒师被你砸坏脑子了?还要这些柜台的零零碎碎,加起来也要不少钱吧?”
原来是让他赔钱,时彦脸色稍霁,“该赔的自然要赔,是我一时冲动了。不知道这些加起来一共要赔多少,我明天让助理送来?”
半息放心的笑了下,“就知道时先生是一个爽快人,看在您是我们酒吧常客的份上,我给您打个八折。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就一两百万吧。”
“……”
时彦的脸色立即憋成了猪肝色的,没想过半息竟然会狮子大开口。“你这是在敲诈,我可以告你的。”
半息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可以告啊,不过我劝你先打个电话给你家老总,然后再做打算。”
时彦见半息无所畏惧的样子,心有所疑,当下打了个电话给自家的老板……
半息眼底满眼讥诮,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而后又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叶倾颜,“要来一根么?”
叶倾颜摇摇头,看着那边打电话的人道:“你真不怕得罪人家大老板?”
半息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嗤笑出声,“啧,您还真是太小瞧我们这一行了。混我们这一行的,最容易把控的就是上面那些人的弱点。”
叶倾颜如被刷新了三观,眯起眸子细细打量着他,“那你说最难对付的是什么?”
“不要命的赌徒。”
叶倾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是,连自己的命都敢赌,这世间又有什么能够让他害怕呢?
没过一会,时彦已经挂完电话进来。
与之前相比,现在的时彦看着半息的眼神可谓是毕恭毕敬,跟遇见了老祖宗是的。
他带着谄媚小心翼翼地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半息先生恕罪。”
半息吸了一口烟,懒懒的吐出来,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者无罪。”
半息虽然娘娘腔,但做起这个姿势还是很有几分味道的。
时彦卑微的鞠着躬,对着半息高歌颂德好一会,才继续道:“不知道您之前是说的赔钱,是赔一百万还是两百万呢?”
半息闻言将手里的烟摁灭,艳若桃李的勾唇一笑,“一两百万当然是两百万!你小学数学怕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体育老师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时彦笑的比哭还难看,他虽然是个销售经理,但是一百万也不是说拿就拿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