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是什么态度,既然这巫祝布法也有失策,这所谓的医药费和祭祀费是否全免?”
“当然不是了。”龙五直接否定,“首先,失策的缘由是河神不喜所进孩童,跟巫祝布法无关;其次——”龙五突然停住,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九歌道:“这赋税的水分本来就大,至于这税金的真实出处,怕是谁也说不清。”
龙五的这一句分析不由让九歌重新审度起他来,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这龙五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玩世不恭,既然知道其中隐藏的猫腻,却又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到底在顾虑什么?还有茕宇,按她的性格,对于方才那个白衣女子的恶行,不说取其性命,至少也会让她落个半身不遂,可她却一脸淡漠,放任白衣女子策马而去。九歌揉一揉太阳穴,自己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龙五见九歌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得抬高嗓音,意气奋发道:
“不要这么崇拜地看着我,还有什么问题,尽管砸来,你龙爷我今天让你长长见识,知道什么叫做龙爷的地盘。”
“你的地盘谁做主?”九歌突然话题一转。
龙五一愣,转而大声道:“自然是龙爷我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寻个机会治一治那巫祝可好?”
“什么?”龙五瞬间呆掉,良久才反应过来,立马摇手道:“不行不行,万一被我爹知道了,你龙爷我这辈子都甭想回家了。”
“你爹是谁?”九歌疑惑道。
龙五发现说漏了嘴,正想着怎么应付时,却有人抢了先,
“大司马龙常。”突如其来的回答让九歌和龙五皆是一怔。重华幽幽的眸子看向九歌,露出一个暧昧莫测的笑,却随后转向龙五道:“龙兄别来无恙啊。”
“重华兄?”龙五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会在此处?可是寻我来的?”
“寻你?”重华似是听到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一般:“龙兄当年不告而别,我寻你作甚?”
“重华兄误会了。”龙五急忙解释道:“当初我也是临时被我爹给扔进了军营,此后便一直不得机会出来,今日好容易得了置办军用的差事,方才还想着怎么联络重华兄呢,没想到重华兄就突然出现了,这可不就是心有灵犀了。”
九歌听闻龙五如此形容他二人的关系,不觉一乐,乐完又突觉不妥,果然,
“这位是?”重华的笑意始终没从九歌身上挪开,问题却抛向了龙五。
龙五一愣,转而笑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