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袁亮奇怪地看向冷云。
“一种抹去记忆的药。”冷云平静道：“你放心，只有三天，这三天的记忆将会从你的脑海里消失，为了安西王和老生的安全，不得不出此下策，以防昭王的彻查。”
袁亮缓缓接过瓷瓶，“那失去这三天的记忆，程烈之死我又当如何向昭王解释？”
“这个等你们出去之后，九歌会同你讲的。”
九歌亦是愣住，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冷云，冷云淡淡一笑，然后走近九歌，在她耳边交代一番，九歌不觉失色，努力平复一番后方才冷静道：“是，程烈死的原因九歌已经明白，出去后必会和袁将军言明，请二位放心。”
听闻九歌此言，袁亮也没再犹豫，一仰头，将瓶中的药丸吞下。
昭何淡淡地看一眼袁亮，然后抬手轻挥道：“去吧。”
“是。”九歌说着朝着安西王稍稍施了一礼，然后看一眼面色平静的冷云，便拉着袁亮匆匆出了勤书斋。
到了外面，两人稍稍适应了一番光线的转变，袁亮看向九歌：“昭何他什么意思？他现在是拿叶大娘做人质吗？”
“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既然他让我去取东西，那我取来便是。”九歌皱眉道。
“然后呢？”袁亮一脸的不放心：“再次羊入虎口？”
九歌闻言不觉笑道：“放心好了，之前不也没事嘛，再说了，叶大娘在他手上，你能置之不理？这次咱俩能平安出来，可是多亏了叶大娘相助。”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昭何他素来——”讲到此，袁亮突然顿住，然后一脸莫测地看向九歌。
九歌被袁亮盯的发毛，一脸抵制道：“你干嘛？我脸上有问题啊？”
“不是说会失去三天的记忆吗？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袁亮皱眉道：“难道药效还没发作？”
九歌闻言不觉失笑，然后凑近袁亮耳边小声道：“哪有什么部分失忆的药，叶大娘不过是为了让那昭何放心使得一计罢了，方才给你吃的药丸也就是普通的补药，非但不影响你的记忆，说不定还能加深记忆呢！”
“这也行？”袁亮瞬间愕然，转而有些无语道：“枉我方才还觉得自己特别义气，没想到不过是个笑话。”
“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哪有那么多规矩。”九歌笑着看一眼袁亮：“管它黑猫白猫，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袁亮有些哭笑不得看向九歌：“你的歪理总能让人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