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后,九歌径直朝木屋走去,木屋的外面围着栅栏,九歌于是停下,恭敬道:
“在下九歌,乃叶信之女,此番特来请教常先生。”
“进来吧。”淡淡的一声从屋内传来,九歌微微一愣,转而小心地推开栅栏。
“随便坐吧。”
九歌困惑地四顾一周,并未看到人影,于是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过了片刻,便瞧见一个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一把锄头。
九歌心中一怔,心想自己方才在外面并未瞧见有人啊,于是起身拜道:“在下九歌,见过常先生。”
那老者却并未看九歌,将锄头放下后径自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个干净,末了来一句:“你要么?”
“不用,谢谢!”九歌微笑道。
“叶信近来可好?”常先生走到窗口去修剪他的花草。
九歌心中一凉,悲从中来:“我娘她已经去了。”
“去了?”常先生手上的动作未停:“去哪儿了。”
“我娘被毒蛊反噬,已经不在了。”九歌沉声道。
“是吗?”常先生回头看一眼九歌:“你看到了?”
九歌一怔,转而摇头:“没有,她是支开我走的。”
“所以你来是为了还我玉佩?”常先生放下手中的活向九歌走来:“玉佩呢?”
九歌忙从怀里取出玉佩递给常先生:“我娘说让我遇到解不开的难题便拿此玉佩来找常先生。”
常先生接过玉佩,不觉轻笑一声:“说吧,你有什么难题?”
“我奉旨继任为单于,即将带领匈奴将士尽数赴蔚,但草原各部早就蠢蠢欲动,九歌担心此去蔚国,各部首领会伺机而动,断我后路。”
“所以你是想要我帮你解决草原各部的问题?”
“是的,只有如此,我军才无后顾之忧。”
“‘好的。”常先生缓缓点头:“这个我来办。”
九歌闻言瞬间愣住:“不知常先生打算如何办?”
常先生看一眼九歌:“如果老夫猜的没错,单于你眼下应该没有时间再跟老夫废话了吧。”
九歌一滞,心想还真是个怪人,话倒是应得痛快,可问题却不讲明,算了,既然是叶信所托,想必定有他的高明之处,反正自己眼下也别无选择,权且信他一回吧,如此想着,九歌不再多言,随即起身向常先生告辞。常先生淡淡一笑,转身继续摆弄他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