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师回朝。”右相郑重地给出几个字。
老蔚王闻之脸色骤变：“不可，离歇已经身在昭国，不日便可助那沧禾上位，我军助阵并无意于挑衅昭军，不过是用来对付匈奴以及昭何罢了。”
“大王不要忘了，那公子沧禾乃一罪妇之子，早已被发配勤国为质，在昭人心中，唯一名正言顺的王只有一个，那便是公子宇桓。”右相说着补充道：“我军是无意与昭军开战，但是一旦意见相左，即便无意也会势在必行。况且，一个公子沧禾，虽为我蔚氏之后，但已在昭国生活那么多年，大王真觉得他能真心回报于您，只得您以举国之力相托？”
“这？”老蔚王一时语滞，目光中泛出隐隐犹豫。
“这右相还算有些脑子。”宗郢不觉开怀道：“可惜啊可惜，好好的一盘棋，居然被一个匈奴给搅了，完颜曼瞧着不怎么样，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手，如此一想，那昭何死在他手里倒也不算委屈了。”
“你猜，那老蔚王会接收谁的意见？”
“难说。”宗郢故作深沉道：“倘若换做是我，自然是各自为安了，打战多没趣。”
“若是那老蔚王呢？”
“不一定。”宗郢撇撇嘴：“那老家伙别瞧他岁数大，脑子糊涂着呢，这些年若不是那蔚离歇在暗中筹谋，就凭他，蔚国早玩完了，田氏的冤案便是最好的例子，只是可惜了那个白痴墨尘，还非要跟这个老东西要一个清白，你说清白这玩意儿能当饭吃么，人都死光了。”
“既然墨尘坚持，那自然便是对的，你不懂。”九歌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我不懂？”宗郢瞬间怒瞪九歌，转而又一脸不屑道：“懒得跟你争辩，你显然是和墨尘一伙儿的。”
“那还用说。”九歌理所当然道，心里却暗叹，人活一世，若是连个清白都证明不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对便是对，错便是错，所谓的对错难断，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就如同昭国的内乱，有人说各有利弊，可是就当时而论，昭何谋反实属大恶，而昭无疆铲除叶氏亦是天理难容，怎可扩大到日后。
见九歌不语，宗郢不觉凑近她道：“看完了没？咱们的重点好像有点偏了。”
“偏？”九歌冷笑道：“怎么会偏，我就是奔着重点来的。”
“那便走呗，时间不早了。”宗郢说着便要起身。
“你先走。”九歌头也没抬：“我再等会儿。”
“又是我先走？”宗郢立马抗议：“凭什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