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的坦坦荡荡,唇角却勾起一抹刺眼的嘲讽,看的叶信很不自在。
“她信了?”叶信面无表情道。
“不知道。”九歌拿起盘中的酸梅扔进嘴里:“但我相信爱之深恨之切,人之常情,月儿也不例外。”
“那又如何?”叶信扬起一抹冷笑:“月儿的性命我从未放在眼里。”
“母后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拓跋夫人,她的命不值钱,拓跋家的脸面可值钱着呢。”
叶信看着九歌,眼中的怒气一触即发:“你是铁了心要和母后作对了是不是?”
“九歌从未想过和母后作对。”九歌依然平静道:“我不喜欢拓跋仕,更不喜欢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叶信突然冷笑道:“倘若没有当年母后的委屈求全,又哪里来的你完颜九歌?”
“生养之恩大于天,九歌自然会尽孝。”
“一统草原便是你最大的孝道。”
“草原是草原,拓跋仕是拓跋仕,九歌的计划里从未混为一谈。”
“你的计划?”叶信突然失声大笑:“你的计划就是外患未平,内乱先起?”
“拓拔父子不是傻子,母后难道就不怕养虎为患?”
叶信微微一怔,没有说话,良久方看向九歌:“听说你去找了完颜俊?”
“是的。”
“他以前可是完颜曼的人。”叶信看着九歌,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儿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现在是可以遏制拓跋氏的人。”九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叶信:“母后与其花心思在九歌与拓跋仕身上,还不如想一想借力打力的效果。”
叶信似有些惊愕,转而不觉皱眉。
“母后想要铲除异己,又何需自己动手。”九歌瞧一眼叶信:“完颜月可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叶信看向九歌,良久方扬起一抹笑意:“九歌变了。”
“母后也变了。”
突然间的沉默,九歌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微妙的感觉在二人之间徘徊,但谁也不愿点破。
蔚国公子府,重华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了蔚离歇身上,一进书房他便注意到了那幅画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重华淡淡一笑:“画中风景不错,倒不似在蔚国。”
“昭国,鹊山。”蔚离歇推开窗户,阳光洒进来,一室明媚。
“画像挂这儿,蔚兄不怕夫人吃醋?”
蔚离歇笑看向重华,有意转开话题:“自昭一别,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