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这才看见沈初柳手里那黝黑粗壮的马鞭子。
“天哪,景昭仪娘娘,你要做什么,你这样是以下犯上!”秋蝉吓得忙护住冯淑妃。
沈初柳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她眼睛是红的,不是哭的红,而是怒意。
她想着她的孩子躺在那,差一点就没气了。
差一点就要死了。
她的孩子,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这么躺在那冰冷的木板上奄奄一息。
她万一跑慢一点,那孩子是不是就没了?
她管什么失手还是故意!
她不能去报复一个孩子,那就报复孩子的母亲好了。
要不是冯淑妃素日里娇惯,二皇子又怎么会随便对兄弟出手?
所以,这一顿,她冯素心不挨是不可能的。
沈初柳伸手,一鞭子抽过去。
婵娟和秋蝉死死护着主子,第一鞭子,自然没抽上去。
寄梅和尺素对视一眼,心一横,来都来了!要死也先打这个女人一顿再说。
于是两个人齐心协力将婵娟拉开。
元宵和银壶也机灵,一把将婵娟拉住压在门上,外头的人使劲也没推开。
本来就插着门,又有人压着,一时半会的哪能弄开呢。沈初柳的鞭子往那一对主仆身上疯狂的抽。
冯淑妃尽管有人护着,尽管躲着,还是被抽的浑身疼。
她怒骂沈初柳,可更多的是惨叫。
沈初柳是没多大力气,可一个愤怒的母亲也是不容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