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在意,甚至是肚子里的孩子,只要能扳倒冯家,只要能给苏家翻案。”
“可是,后宫的富贵迷眼,渐渐的,你就不这么想了。”沈初柳又笑了,带着嘲讽和了然。
“你苏家翻案了,可你还是个苏美人。甚至很多年,你都得不到一个封号。你身子坏了,哪怕努力,也只能生个女儿,可你又后悔,当年要是没有小产就好了。”
“你觉得我太幸运了,所以你就想站在丽德妃那边,可你也不是真心的,你还叫贞充仪以为你效忠她。冯太后临终看好你,她确实没看错,你真是个天然的阴谋家。”
“没错,我只是叫贞充仪以为,我会将四皇子拉下来。她就肯去冒险害你。可她到头来都不能说是我的主意。我没有任何把柄被她抓住。”和妃也笑了。
“我真的讨厌你们,你,丽德妃,贞充仪,还有蠢货冯素心。你们都是仗着出身好,就肆无忌惮。而我呢?明明该是跟你们一样,可我过的什么日子?”
“皇上宠我?是真的宠我吗?啊?他知道我有时候甚至拿不出打赏奴婢们的银子吗?他宠我,好东西送来那么多,却没有给过我一点银子。可对你呢?你缺钱吗?他却也记得给你金子银子。”
“那年我小产,小月子里,要去行宫,皇上没有问我一句要不要去。在外人看来,带我去散心,多大的恩宠啊。可你知道吗,就那时候起,我因为行宫的住处阴凉,落下了腿疼的毛病,我那时候才多大啊?”
“有一年大风,我那窗户全被吹破了,是,第二日很快来人修,可我听着你们聊天的时候说的是什么?就连那时候什么都不是的姚氏那,都只是外间破了,可我的全破了。因为我那里没有一扇窗户是玻璃的。”
“不管是以前九嫔之上的我,还是如今的我,在司服局,内事省,膳房眼里,都是小气,可他们能相信吗,我没有银子啊。”和妃笑着,只是眼泪也下来了。
“你真可怜。”沈初柳带着怜悯摇头:“真的好可怜。”
和妃顿住,看着她:“你觉得我很可怜?”
“是啊,你真的很可怜。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不可怜吗?”
“小时候家中遭逢大难是你的苦楚,可这天下有苦楚的人何止千万?都如你一般,有了出路就开始害人?”
“说到底,你不过是因为自卑,嫉妒。”
“你恨意妃把你当个玩物一般推出来,可你侍寝的第一夜,为什么不跪在皇上勉强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