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点,挑眉瞧到纯铁打造的无缨长矛居然弯曲一个月牙弧度嘶啸落下,纵使身经百战的他也是心头一凉,多年在沙场上得来的机敏善变使他逃过一劫,不在去看那临头用矛身做棍落下的一砸,反而稍稍撇头将龙刀枪的枪尾一甩,借着胯下伏枥良驹的坚韧脚力捣向秦舞阳。
左肋突现枪尾,秦舞阳下意识的收缩臂膀,本来可破石碎金的迅猛一击顿时如强弩之末再无那势不可挡的龙象之力,被卸去七分力道的铁矛砸在云向鸢咬牙扛击的枪身上,发出刺耳的金鸣碰撞声。
两骑交叉而过。
云向鸢减缓速度,双手横握龙刀枪,转头勒马,一向视与他人看的不屑目光越发肃穆,他只觉得枪身微抖,两只臂膀酸软,被卸去大半力道的一击居然还让他差点没招架住,若不是多年骑马练就的过人腰力,只怕刚才那一下他就摔落马下了。
想起刚才的过招,身上伤疤不少于十处的他也未免有些后怕,要是那一矛没有卸去力道砸到他脑袋上会是如何血腥场景?
想到这仅露出眼睛嘴鼻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杀气外露。
他是如蜻蜓点水般扬威耀武,没想着一枪取了这不知名骑兵的性命,可那骑却不是这般想,简单一招就是冲着他项上人头而来,素来不愿意吃亏的他怎么能容忍这般行径?
想在老子头上拉屎?还要问老子要纸?
云向鸢转过头冲着离他下马不过几步远的侯霖轻声道:“你这手下有点意思。”
说完转过头,从旁边袋囊里抓出一根掷枪。
荣孟起看到后摆袖被他轻轻压住,袖中锋刃崭露一角,显然动了杀心道:“叛贼霸王麾下有支虎骑营,人人重甲两马,半个武威郡都是这支军队打下来的,曾放言普天之下除了远在北塞的燕阳铁骑外在无敌手,唯独和骑都尉在朔云郡一战不分胜负,各有伤亡。”
侯霖听后也注意到云向鸢手中那根臂膀长度的掷枪,三棱枪头如箭梭,在日光下发出乌黑的光点,吹毛断发的指甲盖大小刃尖竟给人一种心头凉意的危机感。
侯霖狠下心,既然是这中郎将三番五次挑衅,那他不可能一避再避了。
往后举起胳膊打了个响指,几十骑便向官道四周奔去,站定方位。
“放心,我不杀他。”
云向鸢瞧都没瞧这些骑兵一眼,两只眼睛眯成两条缝,嘴角勾勒出狰狞冷笑,手中掷枪被他抛出,并没有侯霖想象的那样直朝秦舞阳掷去,而是往半空中挥手一投,破风的呼呼声从云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