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这里。
“侯都尉,你这可让我好找啊,先来口水喝!”
他将马鞭塞进挂袋,也不认生,饶有兴致的瞅了几眼正午日光下卖力操练的凉州健儿,一屁股坐在土丘上。
不一会就有一水囊抛来,被他一手握住,也不嫌弃水囊上的灰土,简单的用手一抹,便牛饮一通。
侯霖目光不转,表情无悲无喜开口道:“所来何事?”
老六饮饱后吐了吐舌头舔舔嘴唇道:“我家将军说骠骑将军特求圣旨一道,特许入凉的平叛大军家书一封,寄回关内,不寻思着都尉你也不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嘛,所以让我过来问问。”
侯霖这才露出这几日来都不曾展颜的笑容,轻语道:“云向鸢倒是有心了,我想他肯定还托了别的话给你吧。”
老六笑道:“嘿嘿,侯都尉还真是妙算,不过剩下的几句话就不是说给都尉你听的了。”
侯霖一笑置之,指了指底下几个巡视众卒操练的人影道:“秦舞阳和王彦章都在底下。”
老六抱拳,心中对侯霖这豁达气度颇为欣赏。
身后郑霄云将旗杆用力插进松软的沙地里,在侯霖耳旁细语几句,一旁的荣孟起一字不落的听见,眉梢一抖,张开了嘴,余光扫了旁边的老六一眼,似乎顾忌有外人在场不便多言,又合拢了嘴巴。
侯霖腰旁佩剑被他直入丘地,两手放于剑柄之上,听到郑霄云的窃窃私语后两根食指敲打古朴柄把。
“既然有我不能听的话,那就劳烦在移足几步,去和他们两人说,我刚好真有话要带回长安。”
老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人虽不精明,却也听出侯霖这貌似有怨言的话语中实则没有半点怨气,咧开嘴角笑道:“其实将军让我带话时我就直言是浪费口水,结果挨了好几脚,所以不管怎样,还是得把话带到。”
“转告云向鸢,下次要亲自过来才显得有诚意。”
老六放下水囊,大步跑下土丘去寻两人。
“去取笔墨。”
侯霖转身嘱咐,郑霄云离去。这时荣孟起才开口道:“信封要入关,那必过函谷关,照你推测,那函谷关守将于一锐也有谋逆意图,郑霄云所说的办法根本行不通。”
侯霖惊讶的回头,看着荣孟起皱眉道:“你耳力还真聪敏。”
荣孟起置若罔闻继续道:“你若写往长安言明此事,不用多想就会被扣在函谷关内,还会打草惊蛇引起于一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