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望之胆怯的燕阳铁骑。
北原少铁,自然无法大规模如汉人兵坊那般来回淬火锻造出精铁兵刃。草原弯刀刀身奇特,刃尖内敛刃口外拱。配合匈奴男儿的精湛骑术能在马上以层出不穷的位置伸出刀刃。
草原弯刀造工自然入不了九州能工巧匠的眼,刃口极薄的弯刀虽说能轻易在肌肤上划出伤口,可却受不住兵器之间的碰撞,与质地相当的朴刀刃对刃劈砍招架几次后,刀刃便卷起,刀身歪斜。
这样的兵器无法破开燕阳铁骑身上厚重的链甲,即便匈奴倚仗人数优势想要慢刀磨死这些三骑一伍呈锥形阵的燕阳铁骑,可也难以阻挡住以虎枪开路的铁骑步伐。
何如午即便身披几十斤的重甲,在马上闪转腾挪的身子也不见笨绌。他平躺下躲过两把一快一慢的弯刀,双臂鼓起咬牙将虎枪飞抡,瞬间在乱骑之中清出一片空场。
挂在虎枪上的匈奴尸首被甩出,殃及池鱼把一名游骑从马上砸落。数不清的游骑一齐围涌上来,才吐出一口气的何如午来不及调息,急忙俯下身,堪堪躲过一把从他身侧脖颈挥来想要割去他脑袋的弯刀。
“将军!”
何如午身后两名铁骑铁甲之上火星四溅,在仗着坚甲优势强挨上几刀后上前为何如午解围。
近乎一丈长的虎枪在这人马相临,连转个身都难的乱阵之中无法施展出骑枪突刺的优势。何如午双手横握枪杆,铁杆做棍,如风车回旋重重的扫在驱马赶来舞刀的匈奴身上,中棍的匈奴在马背上翻滚一圈,坠落于地,不等他爬起,一记马蹄便踩踏在他胸膛,中棍后嘴角渗血的他呕血如喷泉,弓起身后惨叫一身便瘫软在地上在也动弹不得。
这便是骑兵交战的惨烈之处,下马即死。
双颊沾血的何如午吼道:“御卫营呢!”
手上枪杆顶在身前和一名匈奴角力的亲兵咬牙喊道:“已经杀出来了!”
何如午调转马头,头颅微微一偏,闪过一把银亮刀锋,在乱骑中的空隙处依稀看见赤甲铁骑从绿洲另一端冲杀而出。
身后仍有无数游骑蓄势以待的托尔西单于并不惊讶燕阳军这一后手,既然能算到他必然要在绿洲扎营,那解围的骑军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他对着旁边亲兵厉声下令道:“告诉那三位西域国王,拦住这支燕阳骑军,不论斩敌多少,俱按全歼燕阳一营来算!若是放上一骑冲进我骑群,就功过相抵。”
亲兵领命而去。
托尔西单于看着乱阵之中不时闪过的赤色身影,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