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生怕会招惹来祸端,更是无人敢对他不敬。
反倒是那煅师陆无奇,在看向项禹之时却暗暗点头,眼中满是称赞之色。
虽说他贵为煅师,但如云厥这般的弟子,却也不敢真毫无顾忌。
不过,他已在煅神宗两百载,且大限将至,是以已早看透了世间残酷与不公,平日除了讲法之外,对于其他诸事俱不放在心上。
而项禹毫不畏惧的豪情,却似乎让他心中又再次产生了一股曾经有过的激动。
这一日,灵秀峰碧月居中,项禹与陆无奇各自在一个蒲团上相对盘坐着。
陆无奇抬起微垂的眼皮,瞅了项禹一眼,微微颔首,声音低沉道:“不错,只短短半年时间,你在煅兵之术上的领悟已达到这般境地,可以说是老夫生平所罕见。”
项禹微一拱手,恭敬道:“这还要多谢煅师的传授。”
这半年多来,项禹每隔七日便按时前往传法殿听法,其余时间除了每日必要的修炼,便是来这灵秀峰碧月居与陆无奇讨教煅兵之术。”
陆无奇果然并未食言,只要项禹前来,必当倾囊而授,可以说让项禹受益匪浅,煅兵之术自是水涨船高。
陆无奇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雪白胡须,微微笑道:“师侄能够不骄不躁,却是难得的很。”
他顿了顿,旋而又道,“师侄如今的煅兵之术可以说几近达到了中阶煅兵师的水准,只是未曾得获灵焰,却是难以再进一步。”
项禹自是明白陆无奇所言,颔首道:“在下知晓本门火域每隔三年便会开启一次,下一次开启,应是在数月之后,届时在下自会前往寻求一丝机缘。”
“师侄省得便是。”陆无奇点点头,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道:“不过,机缘虚无缥缈,却是无法掌握,还需外力之助方可成就。”
项禹眉头一蹙,问道:“不知煅师此话何意?”
陆无奇呵呵一笑,道:“老夫痴迷煅兵之术,自是对灵焰也熟知一二。”说着,他伸手入袖,取出一本典籍,拿在手中,然后爱不释手的抚摸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抬手将典籍递给了项禹。
项禹接过典籍,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嘴唇微动道:“奇焰录!”
这典籍看起来极为厚重,怕不下百页,上面用毛笔撰写着‘奇焰录’三字。
陆无奇似乎对这部典籍很是珍爱,虽看上去年头久远,已磨去了颜色,但却依旧平整,显然是每次翻阅后便有意规整如初。
项禹心